江棠棠眯了眯眼,似是感覺到老娘危險的目光,兄妹幾人十分有求生欲地道:“爹爹,我們不想玩了,想和娘一起回家。”
說話間,兄妹幾人已經朝著江棠棠跑了過來。就連一貫冷冰冰,不愛與她親近的陸璟城今兒都十分親熱地拉住了他的手。
江棠棠笑了一下,輕飄飄地看了葛紅霞一眼,帶著幾個孩子走了。
陸時晏卻是連看也沒看葛紅霞一眼,扭頭跟著江棠棠走了,仿佛根本沒有聽見她說的話,看見她這個人的存在一般。
葛紅霞漲紅了臉,既是被氣,也是被羞辱的!
江棠棠帶著孩子回到家,楚明鈺正坐在院裡,和陸老夫人喝茶。
楚明鈺沒想到江棠棠是這樣的身份,吃驚的同時,又覺得了然。
若非京城來的,怎麼有那樣的眼界和見識?
至於江棠棠流放罪民的身份,楚明鈺倒沒有像當地的村民一樣輕看她們,反而因為陸老夫人的招待而倍感壓力,連帶著對江棠棠也更尊重了幾分。
定北侯府的世子夫人,若非對方被流放,就她這樣的商人身份,隻怕這輩子也接觸不到。
“江姐姐,我今天過來不會打擾你吧!”楚明鈺主動換了一個更親熱的稱呼。
“不會,我們不是早就約好了嗎?”江棠棠莞爾一笑道:“說起來是我不好,我該在家等你才是。”
“我也沒說什麼時候來,怎好讓你在家乾等呢!”
兩人來回客套了一番,便說起了正事,江棠棠將今早畫好的設計圖稿拿出來,交給楚明鈺道:“要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,你問我。”
楚明鈺拿著圖紙,激動道:“江姐姐這是用什麼筆畫的,怎麼跟我平常見的不一樣,這……這也太真實了,就像鋪子已經修好了,在我眼前一樣。”
她吃驚得不行,鬨得陸時晏也忍不住好奇,往楚明鈺手裡的圖稿看了一眼,待看清她手裡的圖稿後,亦是露出幾分驚訝的神情來。
這樣的寫實的畫法,也是他生平僅見。
他這個妻子,似乎有許多小秘密,總是能在不經意間給他驚喜。
對上陸時晏探究的目光,江棠棠略有些心虛道:“就是用炭筆畫的。”
她撫了一下耳邊的碎發,有些不好意思地道:“我幼時頑皮,沒認真完成先生交代的功課,等到要用的時候,方才悔恨先時沒好好學習。隻是那時悔恨也晚上矣,不得已,隻好瞎折騰了這麼個繪畫的法子。”
“江姐姐可太謙虛了,你這可不是瞎折騰。”楚明鈺道:“你這圖稿畫得太清楚了,不用解釋,我都看的明白。”
“你看得明白我就放心了!”江棠棠笑道。
拿到了圖稿,楚明鈺激動得不行,也沒久留,急匆匆地帶著圖稿走了。
這樣新奇的鋪子,她生平僅見,她有預感,鋪子按著江棠棠的圖紙裝修出來,一定會吸引來不少的客人。
到時候,再加上江棠棠新設計的首飾,鋪子一定會起死回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