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可不敢。”謝忻說話的時候看著陸時晏,有點像開玩笑,又隱隱有點兒羨慕。
陸時晏毫不客氣道:“吃了趕緊走。”
謝忻大步出了房間。
謝忻走後,房裡的氣氛瞬時變了。陸時晏下意識地要坐起來,江棠棠忙製止他道:“你好好躺著,我喂你。”
她又拿了個枕頭,放在他頭下,方便喂甜湯。
油燈之下,江棠棠看著他的臉。然後再次感歎,這人是真的長得好。
明明又是中毒,又是受傷,這還折騰了大半夜。但卻半點沒有損害他的顏值。
皮膚雖然有點蒼白,但莫名多了一分讓人憐惜的氣質。
對著這麼個美人,江棠棠即便熬著大半夜沒睡,也生不出一絲火來。
相反,動作還十分地溫柔,仿佛深恐動作粗俗,唐突了對麵的美人一般。
陸時晏順著她的力道吃了幾口,終於忍不住道:“媳婦兒,你是不是把你夫君當瓷人了?”
他半斂著眼眸,似乎還帶了點調笑的味道。
江棠棠聽著他那個玩味兒的媳婦兒,心裡莫名生出一種荒唐的感覺來。
大佬,你這話,是不是有點不符合的人設啊!
這夜,不止江棠棠陸時晏等人沒睡。
饒營縣,楊家,楊昌盛亦沒睡。
此時正在房裡來回踱步,焦急地等待著消息。
“老爺,”一個小廝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。楊昌盛頓時朝前走了幾步,期待地看著小廝道:“怎麼樣了?”
“都……都死了。”小廝抖抖索索道:“全部都死了,我……我看見他們把人丟海裡了。”
楊昌盛眼裡閃過一抹興奮,“這就對了嘛!”
“不是!老爺,是我們派去的人全死了!”
“怎麼會?怎麼可能……”楊昌盛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,喃喃自語道。
那可是應家從西域弄來的奇藥啊,一克就價值千金啊!他們先提前放了藥,才派了人去。
怎麼可能還會失敗?
那陸時晏是有三頭六臂不成?
難怪應大爺說他難對付,是一塊硬骨頭。
想著想著,楊昌盛突然背脊一涼。
他是不是被應家的算計了?
應家除了給點藥粉外,彆的都是他去乾的。那陸時晏沒死,要是查到是他乾的,過來報複他怎麼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