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昌盛一家死後,楊家二房三房的人並沒有為其死亡傷心多久,便大打出手,瓜分起了楊家的家產。
雖然因為江棠棠近期接連在縣城開了幾家鋪子,搶了楊家大部分生意。
但俗話說得好,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楊家除去染坊,胭脂鋪,就地產房產也有不少。
兩家人為將產業搶到手,是完全不顧臉麵,撕破了臉皮鬨,甚至連楊家以前做的那些糟汙事,也都抖了出來。
先前那些稀裡糊塗摔斷了手腳,莫名其妙丟了家財的人,這才反應過來,原來是遭了楊家算計。
一時間,楊家門前人潮湧動,討要公道要回家財的,丟臭雞蛋吐口水的,熱鬨得不行。
……
饒營縣,一個隱蔽的大宅子裡,坐在八仙椅上,聽下人說完楊家的鬨劇後,嗤笑了一聲,道:“一群蠢貨!難怪楊家大房那一家子,輕易被一個女子算計,奪了家財,還弄丟了性命。”
應管家詫異道:“大老爺,你的意思是,這是江氏算計的?”
應蒼順了順短須,“不是她算計的是什麼?若非她算計,故意放出沉香手裡握著馥鬱樓胭脂的製作法子,為她造勢,楊家能找上她?”
“那這女子可真不能小瞧了。”應管家頭疼得不行,本來想著陸時晏難對付,想著從陸家的女人下手,不想陸家的女人也不是個善茬。
“大老爺,那現在怎麼辦?先前部署的……還照常進行嗎?”
應蒼捏著下巴,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,半響沒有說話。
同一時間,江棠棠也聽說了楊家的鬨劇。以她對楊家人的了解,早猜到會有這樣的結果。
對此,她並不覺得吃驚。
她本來並不想把精力再浪費到楊家身上,郭羽卻急匆匆地走進來,“江姐姐,外頭來了好多人,都是楊家作坊裡的工人……”
“楊家作坊的工人過來做什麼?”江棠棠停下翻看賬本的動作,抬眸看向她道。
“她們想求你,收下她們。”郭羽道:“聽說他們根本不是自願賣身給楊家的,隻是以前被楊昌盛威脅,沒有辦法,不得不在楊昌盛的作坊裡乾活。如今楊昌盛一家沒了,他們才鼓起勇氣,想要脫離楊家。但是賣身契被楊家二老爺和三老爺捏在手裡,他們根本不願意放人。”
“那我也沒有辦法。”江棠棠可不願再參合楊家那一堆糟汙事兒,繼續拿著筆開始算賬。
“那我這就去將人趕走。”郭羽走了幾步,又有些遺憾道:“隻可惜這些人都是楊家的下人,若不然還真能用用,聽說齊師傅原本是宮裡的太醫,結果得罪了皇貴妃,才被流放到嶺南來。既然是宮裡出來的,他的手藝一定很好吧!說不定能頂上沉香那個位置呢。”
江棠棠突然停下手裡的筆,抬頭道:“等一下,你剛說誰呢?”
宮裡出來的,又姓齊,還得罪了貴妃被流放,不會是齊瓊今吧?
“啊?”郭羽茫然看向江棠棠。
“你說那齊師傅叫什麼名字來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