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她惱怒的樣子,陸時晏心中升起一股甜意,不正經道:“心疼我了?”

江棠棠嘴硬,“我才不心疼呢,你自己的身體,關我何事。”

嘴裡雖然說不關自己的事,卻還是沒忍住拿了藥粉來給陸時晏包紮。

江棠棠此番帶來的藥粉除了是薛神醫親手製作的外,原材料還出自空間,其效果可想而知。

藥剛上上去,陸時晏就感覺出了區彆。

他左肩骨本就有舊傷,舊傷沒好,後又反複受傷。傷口反反複複,更是難以愈合。

如今雖已立秋,但嶺南一帶的氣溫比彆處熱,如此之下,他的傷口其實早已發炎了。

他算是能忍疼的,但以往軍醫敷藥上去,他也要皺眉頭。

但今天的藥粉敷上去後,疼痛的感覺卻緩解了許多。

江棠棠給他傷口包紮好後,又泡了一杯水果茶給他喝。當然,這不光是水果茶,她還往裡麵偷偷兌了一顆消炎藥。

陸時晏隻覺得今天的水果茶有些苦,和往日的不太一樣。

不過也沒有多想。

他一口喝完茶,連忙問起了他方才匆忙間看見的事,“袁三押的都是些什麼人?你來的途中遇襲了?”

傷口都已經包紮好了,江棠棠也沒再跟他鬥氣,說起了路上來的事。

她說著,便將望遠鏡給了陸時晏,借口她已經找好了,“這是我去海邊捕魚的時候,無意間在海裡發現的,可能是外邦的東西。我試了試,可真好用,你試試。”

陸時晏聽說她來的途中遇襲,手都捏了一把汗。雖然知道江棠棠沒事,還抓住了不少活口,但想起來,他還是後怕不已。

對於這件能看清幾百米外的神器,並沒有十分激動。而是對江棠棠道:“我再派一隊人在你身邊吧!”

江棠棠道:“不用了,你這邊戰事吃緊,不正是要用人的時候嗎?給我乾啥,我身邊有袁三兄弟就夠了,今天我身上還有許多毒粉沒用呢,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全。”

“一隊人還是分得出來的,你不用擔心。”陸時晏抬手給江棠棠順了順淩亂的頭發,又問:“餓不餓?”

江棠棠今天在空間裡做了體力勞動,下船後就忙著安撫難民,後又連番趕路,還真是餓了。

她老實地點了點頭。

陸時晏起身,吩咐人送了吃食過來。看著她嬌嫩的臉龐,又有些局促道:“可能沒你做得好吃……”

“我什麼苦沒吃過。”

江棠棠早知道軍營裡缺糧,但卻沒想到,缺得這般嚴重。

如今軍營裡最能拿得出手的,居然是沒混野菜的窩窩頭。

江棠棠突然想起陸時禮,左右看了看到:“二弟呢?聽海子說他過來給你送糧過來了,你沒見到他嗎?”

陸時晏揉了揉太陽穴,正要起身,從外麵急匆匆跑進來一小兵,“報,大人,為我們送糧草的隊伍,在西涼山遇襲了。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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