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要你想辦法!”
崔俊也覺得憋屈,但想著父親傳來的消息,他不得不壓下心裡的憋屈道:“若是不趁著現在將誤解化解開,等陸時晏登基後,那崔家就完了,崔家完了,你作為崔家的女兒,也討不了好去。”
這些道理何須大哥說。
崔月靈受了幾年的冷眼,最是明白失勢的難處。
可她也明白,要讓蘇氏原諒自己,讓她進門當兒媳婦,定然比讓陸時禮重新接受自己更難。
既然大哥篤定了陸時晏一定能登基,那她何不……
想著江棠棠如今的美貌,崔月靈剛升起來的鬥誌又落了下去,她拿什麼和江氏比。
還是想辦法打動陸二哥吧!
她了解他,他隻是看起來冷酷,其實最是心軟。隻要能見到人,在他麵前多哭幾次,更可憐一點,總是能打動他的。
“大哥,你能再幫我打聽一下陸二哥的行蹤嗎?我想再見見他,好好跟他解釋一下。”崔月靈低著頭道。崔家的嫡女,為了一個男人這麼上趕著,她覺得丟臉。
崔俊點點頭,“新,我來安排。”
*
江棠棠看著下人剛送過來的賬本,忍不住笑了,她真是沒想到,給陸時禮挑媳婦還能帶動當地經濟。
最近幾天,胭脂鋪的收入翻了兩倍,銀樓裡的收入也呈直線往上升。
她名下雖然沒有開布坊,但是嶺南的商稅收得高,經濟貿易活躍,政府的財政收入就好看。
突然覺得,這樣的花會應該多辦幾次。
她抿唇沉思起來,其實也不是不可以。
現代也很多各種各樣的聚會。
現在嶺南的有錢人越來越多了,這些人聚在一起,必然要比穿戴,比吃喝……
她這兩年的重心都在農業與基礎建設上,倒是忽略了商業這塊。
江棠棠正想著,陸知熙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。
“你彆以為躲在嫂嫂那,這事就這麼算了。”陸時禮晚陸知熙幾步進屋,他雖是那麼說,但在見到江棠棠的瞬間,明顯腳步都放輕了許多。
陸知熙哪裡不知道他嘴上說不怕,實際上最是敬重嫂嫂,躲在嫂嫂這裡最保險,“我哪裡是到嫂嫂這來躲?我是有事要和嫂嫂談。再說了,我用得著躲嗎?娘要跟你選媳婦關我什麼事?”
“你還說!”陸時禮音量控製不住大了一些,“要不是你在娘麵前說些有的沒的,娘會急著給我挑媳婦嗎?”
“什麼叫有的沒的?”陸知熙哼聲道:“我那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。”
江棠棠無奈地笑了笑,出聲打斷了兩人的鬥嘴,“有什麼事找我?”
陸知熙看了眼陸時禮,氣死人不償命道:“嫂嫂,說起來還多虧二哥,最近銀樓和胭脂鋪的生意大好,好些東西都被賣斷了貨呢!我想了幾個首飾的新樣式,你瞧瞧如何。”
她說著,把手裡的圖紙遞給江棠棠。
這是她從江棠棠這學來的習慣。找人談事情之前,先把準備工作做好。
找江棠棠拿主意,確定首飾的樣式,她不會到了江棠棠這會才來用語言描述,而是提前找畫師,將自己設想的樣式畫出來。
這樣既能一目了然,讓江棠棠更清楚她要表達的意思,還能方便江棠棠提意見,對圖稿進行改動。
陸時禮看著妹妹的樣子,也不得不在心裡感歎,妹妹真的是長大了。
剛剛和他打鬨時,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,但一轉身說起正事,立馬態度嚴謹,一絲不苟,讓他都忍不住刮目相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