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每次可得到多少淡水?”
“鐵罐我改良了一些,每燒一次鐵罐,差不多可以得到這個花盆大半盆的水。”
他指著江棠棠房裡的盆栽比劃道。
江棠棠目測了自己養茉莉的花盆,盲猜可能大概燒一次能有四五升水。
得水量不算高。
但好歹是個取水的辦法。
“讓鐵匠照著你改進後的圖紙,多打一些,以後給每艘船上配備一台。”
江棠棠交代完,又處理了一些較為緊急的公務,才起身,打算去尋薛神醫。
剛走到門口,就看到陸時晏從馬上下來。
“你怎麼來了?”江棠棠看著馬上下來的英俊男人,才驚覺,自南安回來後,兩人就各忙各的事。
不知不覺間,兩人已有半個多月沒有見麵了。
陸時晏三兩步走到江棠棠麵前,“你可是打算去蒼梧?”
江棠棠笑道:“你怎麼知道?難不成這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。”
她確實是的打算接上薛神醫,一同去蒼梧,辨清楚是哪一種疫病。
隻有弄清楚到底是什麼疫病,才知道傳染途徑,更好地控製疫病。
陸時晏牽著江棠棠的手道:“上馬,我和你們一起去。”
“乾嘛?擔心我啊!”江棠棠順著他的力道,一同上了馬。
“你是我媳婦,不擔心你我擔心誰?”抱著日思夜想的人兒,陸時晏隻覺得滿足。隻可惜,如今不是談情說愛的好時機。
江棠棠回頭橫了他一眼,“彆貧嘴了,老實說,到底什麼事。”
兩人都是理性大過感性的人。
他過來找自己,定然是有什麼事。
陸時晏心裡壓著事,也沒再與她說笑,“我懷疑這一切都是祁弘深設計的圈套,其目的在於薛神醫。”
江棠棠早覺得這是疫情有詭異,懷疑是西戎人有意為之,但沒想到還牽扯到薛神醫。
她微微皺眉,很快想到從南安回來時,下麵人稟報西戎皇後生病,祁弘深為了求取薛神醫去給他母親治病,遭到拒絕後,手段頻出,但卻始終沒有成功的事。
“你是說,他這麼做都是為了引出薛神醫,好抓走薛神醫,去給他母後看病?”
陸時晏道:“以他陰毒狠辣的性子,為了達到目的,完全有可能使用這樣的手段。”
他現在隻慶幸,隻是薛神醫名聲在外,沒人知道真正能讓人起死回生的,是他懷裡的小妻子。
但祁弘深此人心機深沉,不排除他已發現了蛛絲馬跡,早已躲在暗處布滿了網,隻等著他們闖進去。
這人,留不得!西戎,得儘快滅了。
江棠棠也怒了!
他知道疫情暴發起來有多麼恐怖嗎?
他最恨的就是這種為達目的,不擇手段,甚至不惜將整個人類都拉入深淵的人。
必須滅了他們的國,把他打得,滿地找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