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逃不掉,慕禦翀渾身戾氣大盛,方才收起來的火焰猛地一下,朝著咕咕拍了過去。

幾乎是在咕咕鋒利的爪子刺入他胸膛同一時間,咕咕渾身上下也燃起了熊熊烈火。

這火不像那些自燃的移民一樣,從身體冒出幽幽的火苗,逐漸變成烈火。

這火隻是一瞬間,就將咕咕整個鳥身都燒了起來。咕咕嘴裡發出淒慘的嘶鳴,爪子也因為吃痛,從慕禦翀的胸膛收了回來。

但即便是如此,慕禦翀胸膛剛恢複好的傷口也再度裂開,鮮血噴湧,露出跳動的心臟。

慕禦翀眼裡滿是惱怒與恨意,也不顧胸前的傷口,抬手便將滾滾的黑氣凝成長劍,朝著咕咕的胸膛刺了過來。

而咕咕不閃不避,竟是一幅就算是死,也要除掉慕禦翀的樣子。

陸時晏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,他朝著咕咕扔出一個水囊,在水囊停在咕咕頭頂的時候,將其刺破。靈泉噴灑而下,瞬間澆滅了咕咕身上的火苗。

同時,又另拿出一個水囊來,以靈泉化劍,與慕禦翀手中的黑劍相鬥起來。

慕禦翀手中以滾滾黑氣凝固而成的長劍猶如地獄裡爬出來的惡犬,時刻想要咬住陸時晏以及他身邊雕與老虎撕碎焚燒成灰燼。

但陸時晏用靈泉凝化而成的長劍呈銀白色,仿似天上下凡的銀龍。仿佛生來就是它的克星一般,讓它不能動分毫。

之前即便是陸時晏出手滅了咕咕身上的火,慕禦翀看陸時晏也如螻蟻一般,眼裡滿是輕蔑之色。

可自從陸時晏相出以靈泉化劍,並且還和他過了幾百招後無敗相後,他眼裡閃過了一抹凝重。

他不敢相信,陸時晏一個凡人,竟有本事在他手裡過幾百招。

隻是現實由不得他不信。

而隨著身體的損耗,剛才被他強壓下去的靈魂也趁機出現,與他搶起了身體的主權。

慕禦翀臉色一陣扭曲,手上的長劍猛地散開,化成熊熊烈火,朝著陸時晏和咕咕襲去。

陸時晏同樣將銀劍化成水霧,阻擋突然襲擊來的烈火。

慕禦翀和丘卓凡趁著這個時機逃了出去。等陸時晏將飛竄的火撲滅時,兩人已不見了蹤影。

陸時晏看了一眼受傷的咕咕和海海,並沒有貿然去追。

他招了士兵過來,讓一部分士兵將抓到的大耀侍衛帶回衙裡審問,又留一部分在林中搜查,注意慕禦翀的去向。

將接下來的事情安排好後,才又讓士兵牽了一匹馬過來,讓海海在前麵帶頭,讓它帶著他們去找江棠棠。

他剛才沒有貿然去追慕禦翀,一方麵原因是他已經看出來了,慕禦翀身體裡隻怕有什麼邪物,這世間普通的兵器根本對付不了他。

而他帶出來的靈泉已經用完了,他追上去,並不一定能打得過他。

另一方麵也是因為海海和咕咕都受了很重的傷。

特彆是咕咕,原本傷就沒好,剛才為了重傷慕禦翀,又被那邪火燒了一遍,如今的情況很不好。

他看得出來,被那黑邪之氣傷過的身體,普通藥物治療起來效果緩慢,或者說根本沒什麼效果。咕咕如今的情況,還是早些回空間休養為妙。

當然,除開這層層原因外,也因為擔心江棠棠。雖然她信上輕描淡寫,但憑他對她的了解,知道當時的情況必然十分凶險。

陸時晏騎馬,帶著受傷的咕咕和海海,速度比平時慢上許多。

一直快到天黑,才到了那片森林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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