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江棠棠頭疼,陸時晏不但沒像往常一樣噓寒問暖,反而冷哼了一聲。
聽著陸時晏的冷哼聲,江棠棠有些好笑,“還在生氣?都說了,是那些使臣太奸了,我一時不慎,才收下了那一批人。”
陸時晏又冷哼了一聲,“我看你倒不像一時不慎收下的,倒像是巴不得他們再多送些來。那馬匹上的兒郎,當時你可是看得比誰都高興。那叫木軋的兒郎,你可是看了好幾眼。”
這事情還得從幾日前說起。
當時有官員稟報,說周邊鄰國都派了使臣前來送禮示好,大有要成為大民附屬國的意思。
她這個人並不好戰,更不想搞什麼多國大統一。
有精力的話,她更願意發展工業與科技,改變民眾的生活。
更何況她現在除了發展工業與科技外,還有江冥幽這個大麻煩等著她去解決。
如果周邊鄰國識趣,不主動搞事,她當然願意與之交好。便親自接待了那些使臣,並收下了對方送來的禮物。
當時一眾使臣熱情地為她展示馬匹,都說這是他們國家最好的馬匹。
幾個使臣因為吹噓自己的馬匹才是最好的,當著她的麵爭得麵紅耳赤,最後更是有使臣提議,要在她麵前比一場,看看誰的馬才是最好的。
這些人都是因為給她送禮而吵起來的,江棠棠自不能任由幾方關係惡化,於是吩咐人準備了場地,讓各國的馬匹比了一場。
當時一群長相俊美的男子,身著華麗的騎裝,騎在駿馬上飛奔,那場麵十分養眼。
江棠棠自穿越後,就沒什麼娛樂生活。便將之當成娛樂,多看了幾眼。
她哪裡想到,就這幾眼,陸時晏就醋上了。
而因為她的疏忽,將馬匹連帶著那群兒郎一並收下的事情,更是讓他甩了她好幾天冷臉。
江棠棠聽著他的話,是既好氣又好笑,“真的是一時疏忽,我以為他們隻是送馬,哪裡想到還包括馬匹上的人!可之前都收下了,再退回去未免失了大國之風。你彆拈酸吃醋了,快給我想想,怎麼安排這些人的去處。”
陸時晏挑眉看了她一眼,酸溜溜道:“還用得著我幫你想嗎?”
他頓了頓,又道:“你挑一挑,按喜歡,給他們賜位不就好了。我看當務之急,你還是先想想要修多少宮殿,才能安置下你的那群美人吧!”
江棠棠看著他,莫名覺得他酸溜溜吃醋的樣子還挺可愛的。
不過這又不是她的錯,可不能讓他當小尾巴抓著。
她掰著手指,道:“你非要這樣,是吧?那我們先來算算,你到底有多少爛桃花。
以前的就不說,就說現在,你那表妹,還有那群挖空心思想要嫁給你的世家小姐。這算起來,我們看修兩座宮殿隻怕還不夠,這高低也得搞兩座城才行!”
陸時晏詞窮了半秒,道:“我可沒像你那樣,眼睛像沾了膠水一樣,黏在人身上扯都扯不下來。”
江棠棠:“……”
至於嗎?她就看了那麼幾眼,就成了像沾了膠水一樣,扯都扯不下來?
她磨了磨牙,一下站了起來。然後惡狠狠地逼近陸時晏。
陸時晏是有點醋江棠棠看鄰國送來的那一群兒郎,但兩人相互扶持著走到如今,還不至於因為那些個毛頭小子,就懷疑江棠棠。
今兒說話酸溜溜的,醋是真的有點醋。但更多的,還是借著玩鬨,想讓江棠棠放鬆一下。她最近繃得實在是太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