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地上那讓她日思夜想的人,江采薇再忍不住,也不顧外麵還在下雨,伸手便去脫他的衣服。
“你做什麼?”這時候,陸時晏卻悠悠醒了過來。
江采薇沒想到他這麼快醒過來,給嚇了一跳。
但很快又反應過來,他現在吃了自己下的蒙汗藥,再無力反抗自己,她膽子頓時大了起來。
“時晏,我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,不過礙於彼此之間的身份,才不得不壓抑內心的感情。”
她一麵說,一麵脫掉自己的衣服,將自己柔軟的身體往他懷裡擠道:“可你如今已不是定北侯府的世子,再沒有世俗禮儀能壓製我們,你要了我吧!從此以後,我們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——”
她的聲音戛然而止,不敢置信地低頭,看著自己胸膛上插著一柄鏽跡斑斑的匕首,她痛苦道:“你……你不是喝了水壺裡的水嗎?為什麼?”
為何喝了她放的蒙汗藥水,還能有力氣刺殺她?
關鍵是,他為何寧願殺了她,都不願意碰她?她哪裡比不上那個大黑熊死肥豬?
陸時晏麵無表情地推開她道:“你說你用身體跟官差換的蒙汗藥?”
他冷笑一聲道:“你覺得在驛站,有官差敢換蒙汗藥給你嗎?”
“你……怎麼知道?”江采薇卷縮在地上,感覺身體逐漸變得冰冷。
她人生中最恥辱的時刻,他居然知道。
她恨那個糊弄她的官差,更恨陸時晏,明知她被騙,還看著她出醜。
*
江棠棠在空間泡了個熱水澡,感覺終於活了過來。不過從空間出來依然是在河裡,剛暖和過來的身體又被浸了個透心涼。
她哆哆嗦嗦地爬上岸,沒想到一上岸就看到這樣一場好戲。
想著自己就是因為江采薇的算計,才掉落懸崖,遭了這一回大難,她走過去,狠狠地踢了江采薇兩腳。
“身為一個長輩,居然覬覦自己侄子,想強上侄子,你太不要臉了。”
江采薇捂著胸口,像見了鬼一樣,瞪大眼睛看著江棠棠,“你……你怎麼沒死?”
“我當然要好好活著,看你怎麼死!”江棠棠腳尖踩在她的胸口,直到她暈死過去,才緩緩收回腳,轉頭去看陸時晏。
“你沒事吧?能站起來嗎?”江棠棠彎腰扶他道。
“能!”陸時晏聲音沙啞,靠著江棠棠站了起來。
不過他整個人都燒得昏昏沉沉的,至今沒暈過去,全靠著堅強的意誌力在支撐。
雖然順著江棠棠的力道站了起來,但大半的力氣都壓在江棠棠身上。
江棠棠這幾天經過鍛煉,體力比剛穿過來的時候好了一些,但在黑漆漆的雨夜,扶著陸時晏走也極為不易。
她好不容易才扶著陸時晏找到一個可避雨的山洞,等跌跌撞撞走到山洞裡,陸時晏已經支撐不住,暈了過去。
江棠棠把陸時晏放在地上後,自己也跟著摔坐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呼喘氣,過了好一會兒才緩和過來。
等緩過來後,她才想起去檢查陸時晏的身體。
她的手剛碰到他的額頭,就被那滾燙的溫度駭了一跳,趕緊縮回手。
這麼熱,也不知道燒了多少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