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嘉瑉道:“你就出一個方子,彆的什麼也不管,就想分利的三成,還要我們在路上對你們一家子多加照顧。你這完全是空手套白狼,包賺不賠嘛!”
“大人,這可不是簡單的方子。這可是大周朝從未有過的吃食,這可是我琢磨了好久,才自創出來的菜式,若不是這回遇難,我是不打算拿出來的。有我這個房子你放心,保準你一本萬利。”為了說服梁嘉瑉,江棠棠也不要臉了一回,往自己臉上貼金道。
“生意沒有做起來,誰知道中途會發生什麼意外?你就兩張嘴皮子一說,這風險可全是我們兄弟擔了。你什麼都不操心,到頭來反倒分走三成的利。我還是第一次見人把生意算得這麼精的。”
梁嘉瑉其實早心動了。
他們乾這苦差,為的什麼?不就是為了銀子嗎?
若是有一門賺錢的生意,他又何必再乾這苦差?想辦法活動一下,在京城謀個職位,守著婆娘孩子過日子不好?
不過雖然心動,但擔心的事也確實不少。
江棠棠從懷裡掏了個黃金手鐲出來,“這是我身上最值錢的了。梁大人,我這夠誠心了吧!”
見梁嘉瑉臉上露出你打發叫花子的神色來,江棠棠道:“我知道,我這件金飾不重,若是按著黃金的重量來算,值不了多少錢。但你要看這首飾的款式。
我這首飾,是我自己設計的,全大周獨此一件。你拿了這個首飾去京城最大的銀樓,就這個款式,就能賣幾千兩銀子。”
梁嘉瑉狐疑地看著江棠棠。
外麵不是傳,她是個一無是處的草包嗎?
怎麼這段時間接觸下來,完全不是傳言中的那樣。
這個江氏,不光有一手好廚藝,還會自己設計首飾。還有,這話說得頭頭是道的,可不像個什麼都不懂,隻知道吃的人。
就是以前最為人們詬病的黑胖醜,似乎也……
等等,她怎麼好像瘦了?不光是瘦了,似乎還變白了一些,似乎看起來也沒有以前那麼醜了。
江棠棠不知道梁嘉瑉複雜的內心活動。
見他沉默,隻得絞儘腦汁地說服他。
“至於你擔心的意外,其實完全不用操心。你隻要按著我的方法采購原材料,再將鹵料製成密封的鹵料包,讓專人看管,你完全不用擔心被人學了去。”
梁嘉瑉道:“你這麼著急的說服我,想要我幫你什麼?”
“大人真的聰明人!”江棠棠麵不改色地拍馬屁道:“其實就是想大人幫忙,進城采買的時候帶上我。我想買一輛驢車,再買點日用的東西。”
“你胃口倒是不小。”梁嘉瑉冷笑,“流放的犯人沒資格坐車。你家幾個孩子坐手推車,我已經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不跟你計較了。”
“萬萬不敢,我隻是買驢車來拉東西的,哪裡敢私自坐啊!”江棠棠觀著他的臉色,小聲道:“再說了,隻要同行的官差都不說,又有誰知道呢?是不是?”
梁嘉瑉臉色很不好,“你一早就算計好了,用鹵肉的利將大夥困在一起,幫你隱瞞?”
“哪裡哪裡!”江棠棠連連擺手道:“我哪裡敢算計大人,我是誠心想和大人談生意,從而達到雙贏的效果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