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是誰?在做什麼?”
陸甜甜從房裡出來,就看到兩個胡子拉碴的大漢鬼鬼祟祟地趴在窗戶上,頓時叉著腰,奶凶奶凶地嗬斥道。
兩大漢見門突然開了,本還有些怕,但見裡麵出來一個丁點大的女娃子,瞬間大膽起來。
“你家親戚托我們過來幫忙拿個東西,大人的事,你一個小孩子莫管。”
額上長著膿包的男人一把推開陸甜甜,就要往房裡去。
隻是還不等他進屋,嘴裡就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尖叫聲。
另一個漢子剛打算解牛繩,聞聲忙收回了手,驚恐地看著同夥道:“怎麼了,老高?”
膿包男捂著褲襠,麵目扭曲地倒在地上,除了尖叫,卻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陸時禮杵著拐杖從房裡走出來,彎腰將插入男人下體的匕首拽了下來,罵道:“狗雜碎,大白天的,居然偷到我家來了。誰給你們的膽子?”
漢子看著陸時禮手裡的見了血的匕首,再看痛得要暈死過去的同夥,心裡發毛。
“大哥,這都是誤會!我們可不是什麼小偷,我們真的是你家親戚拜托我們過來的。”漢子一邊說著,一邊往後退。
“我什麼親戚要拿東西不自己來啊?”陸時禮微微揚眉,轉動著手裡的匕首道:“要讓你們兩個膿包來?”
漢子緊張道:“真的,我們是墾景莊的人,昨天新來了戶人家,說你們是他們親戚,他們托我們過來幫忙拿些吃食回去,我們才過來的。”
實際上今早兩人出工的時候,聽到陳氏和江采薇吵架,說到大房日子怎麼怎麼好過,又如何如何富有,他們兄弟兩個過路聽見後,這才臨時起意,打算過來瞧瞧,看有沒有什麼便宜占。
聽說是墾景莊的人,陸時禮手上動作微頓。
昨天在官署的時候,他找人打探了一嘴,聽說雷管事不僅貪財,脾氣還十分古怪。
初來乍到,他不想因為這種小事和雷管事打交道。
他忍著剁了兩人的念叨道:“念在你們是頭回初犯的份上,我就饒了你們,要是再有下回,可就沒這麼容易了。”
“是是是!我們下回再也不敢了!”
漢子轉身就要跑,卻是被陸時禮嗬住,“把地上那個膿包一並帶走。”
兩人走後,陸時禮也不回房補眠了。在茅屋前坐了下來,學著自家大哥的樣子,開始拚木板,試圖做一個凳子出來。
另一邊,江棠棠一行人在夏管事家領了鋤頭,鐮刀之類的工具,跟著夏管事到了一座荒山腳下。
夏管事指著荒山道:“以大石為界,這一片就是我們州南莊的開荒範圍,你們自己挑一塊荒地,開乾吧!”
江棠棠到叢林裡看了一圈後道:“你讓我們把這些樹砍了種地?”
“你們不想砍樹,也可以選這片荒地來開墾。”夏管事指著北麵雜草叢生的荒地道:“這裡也就是雜石多一些,隻要多花點工夫把雜石撿走就好,比砍樹更容易一些。”
江棠棠倒不是覺得砍樹太難,而是因為她剛在林子裡發現了橡膠樹。
這在現代,可是重要的經濟作物啊!
沒想到在古代,居然有人要求他把橡膠樹砍了,將地用來種糧食。
她捏著下巴想了一會道:“可以先丈量嗎?把我們要開荒的地先丈量出來登記好,免得以後發生不必要的誤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