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楚爹倒下後,楚家過年,很是冷清了幾年,楚家隔房的親戚來了楚家,不是勸楚爹趕緊從自家挑個孩子過繼,就是說楚明珠不像話,一個大姑娘在外頭拋頭露麵。
說女孩子到底比不上男娃,說她不會做生意,九霞銀樓到了她手裡,都要倒閉了。
楚父氣狠了,乾脆撂下了狠話,誰要再提那些不中聽的,以後就不來往了。
楚家隔房幾家親戚聽後生了氣,也撂下狠話,說楚父不聽勸,非要把家業交到楚明鈺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娃子手頭,以後有他後悔的時候,他們等著他求到門下來。
那邊直接斷了來往,楚家生意上的朋友也冷冷淡淡的。楚家往年過年,都是楚明鈺守著楚父,兩人孤孤單單的過。
但今年,楚家隔房的親戚全都厚著臉皮上了門。那些生意上的朋友,也都來了。
楚家隔房的親戚,楚明珠懶得搭理。但生意上往來的朋友,卻不能得罪。
她家做著銀樓的生意,以後少不得要用到對方的地方。這其中內情,楚明鈺不好向江棠棠說清楚,但江棠棠也明白一兩分。
江棠棠道:“等會兒我就讓人去各家鋪子問問,看能不能買到蜂蠟,要能買到,我先做一些出來給你。要不能,我派人去周邊看看。”
“那就辛苦江姐姐了!”楚明鈺頗為不好意思道。
江棠棠笑道:“那有什麼?我又不是白給你的。”
這是實話,就算不因為楚明鈺,她也是要想辦法去多多采買蜂蠟的。
蜂蠟不光可以用來做香薰蠟燭,還可以用來口紅等化妝品。她既然打算開一個胭脂鋪,自然是離不開蜂蠟的。
楚明珠帶著一腔感激之情走了,江棠棠這邊立馬去各家鋪子采買蜂蠟。
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樣,好幾家鋪子都沒有貨,唯一家有的,也隻有少量。
那麼一點,根本不夠做什麼。
江棠棠開始琢磨起了,派誰去周邊縣城鄉鎮,買蜂蠟這事兒。
她身邊能用的人手不多,想來想去,這事還是隻有讓陸時禮去辦。
剛好,上回交給陸時禮的事情他已經辦好了。
除了景福樓右邊那個鋪子外,把景福樓也買了下來。景福樓買得便宜不說,還為民除害,讓嚴永壽這個禍害也下了大獄。
江棠棠十分好奇,“你怎麼做到的?”
她讓人給嚴永壽使絆子,雖然也給他造成了一些麻煩,但是始終沒有傷到他的根本。
可是小叔子一出手,就把他打得再爬不起來。
陸時禮含糊道:“也沒什麼,就是他最硬的後台倒了,縣老爺如今十分厭惡他們兄妹,知道他做的惡事,自然是往重了判。”
江棠棠問他不肯說,還是後來派人去打聽才知道。嚴永壽的妹妹居然勾引縣太爺的大兒子,兩人赤條條在床上糾纏,被縣老爺抓個正著。
最寵的小妾給自己戴綠帽子,綠帽對象還是自個兒子,是個男人都不能忍!
縣太爺自不會再包庇嚴永壽。
江棠棠知道後佩服小叔子手段的同時,也為小叔子捏了一把汗。敢同時算計縣老爺的兒子和小妾,也是藝高人膽大。
不過這都是後話,此時,陸時禮帶著江棠棠去看了另一間帶後院的鋪子。
這個鋪子離糕酥館不遠,隻有百來米距離,原本是間茶肆。
鋪子裡桌椅板凳都能用,廚房也大,後頭帶的院子房間比糕酥館還多。
鋪子好,價格也貴,足要五百兩銀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