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多,江棠棠也沒做什麼精細的吃食。先是用南瓜和麵粉上鍋做了南瓜饅頭,當作主食。
又拿臘肉和野芹菜炒了一大鍋,當作下飯菜,另外隻簡單地煮了一個野菜湯。
吃食雖然簡單,但除了做飯的水用的是空間裡的靈泉外,南瓜、野芹菜等,都是出自空間。
所以即便飯菜簡單,但味道也十分的好。
不光讓幾個幫著江棠棠打雜的幾個士兵連連吞口水,那香味飄出去,更是讓島上的海賊幾欲癲狂。
這些海賊先前中了藥,才醒過來不久,正覺得饑腸轆轆,不想外麵就飄起了讓人吞舌頭的飯香。
這如何讓人受得住。
謝忻聽陸時晏的吩咐,負責收服這些海賊。
他都還沒有開始使手段,這些海賊都紛紛表忠心,表示很願意效忠新的老大,以後老大讓殺人就殺人,讓放火就放火,讓他們往東,他們絕不往西。
唯一的要求就是,讓他們吃飽飯。如果可以的話,把外麵傳出那香味的飯菜,給他們嘗一口。
謝忻覺得世界太魔幻了。
他們先前靠著江棠棠,輕輕鬆鬆拿下了島嶼,如今又靠著江棠棠的飯菜,收服了一乾海賊。
他們這麼多人,還比不過一個婦人,真是沒臉啊!
雖然覺得十分的沒臉,但謝忻還是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。
真他娘的香。
彆怪這些海賊,就是他,也忍不住這個誘惑啊!
謝忻這邊靠著美食誘惑,輕輕鬆鬆收服了海賊。陸時晏那邊的審問,就沒有這麼順利了。
武田信真被陸時晏一劍削去了半條腿,因為流血過多,沒有得到好的治療,這會兒臉色白得像卡紙一樣,披頭散發地倒在角落裡。
他以前一直覺得自己不怕死,直到到了死亡的邊緣,感覺到生命的流逝,他才發現自己並沒有自己想的那般勇敢。
他怕死,他不想死。隻要能活下去,尊嚴什麼的都無所謂。
見陸時晏審問他大周與他勾結的官員,便以此為條件,要陸時晏給他請大夫。
“你隻要給我請大夫,留我一條命在,我願將知道的一切,都告訴你。等我的傷好後,我保證,我會離開這個島,從此以後,再不找你的麻煩。”
見陸時晏沉默不語,他又咬牙道:“我也再不會傷害大周的百姓。”
“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跟我談條件?”陸時晏冷笑一聲道:“你老實交代,我一會還可以給你一個痛快。可你若是還想耍花樣——”
他一腳踩在他的傷腿上,聲音仿佛地獄傳來的魔音,“我不介意讓人感受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覺。”
武田信真“啊”了一聲,險些疼暈死過去。他從心底打了個寒顫。
他怎麼會信了應家的話,覺得陸時晏是一個能拿捏的人?妄想用他的妻子威脅他?
武田信真悔恨不已。
隻是此時再後悔也晚了,他自知活不成,便將應家私底下的勾結,一股腦地說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