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棠棠卻反應過來,雖然周圍都是他們信賴的人,但這麼重要的事,還是密謀比較好。
她湊近他的耳朵,悄聲道:“我想用計,將他們吸引過來,為我們所用。不過你得告訴我他們的性格愛好,對什麼事比較執著才行。”
陸時晏忍住耳朵上傳來的癢意,穩住心神道:“兵器神手曹樂聖這輩子最愛的就是研製兵器,後來在研製兵器的時候出了意外,廢了一隻手,便從兵器庫卸職,就此沉寂了下去,他如今愛好什麼,我也不太清楚。我先前讓人去請了他幾次,他都不肯前來。”
江棠棠微微皺眉,“他的手是整隻都沒了?還是怎麼?”
“手還在,就是不得力,拿不住東西了。”陸時晏道。
“這好辦,我們送去治手的神藥,再送去半卷製造兵器的書,她手有了起色,又有製造兵器的書引起他興趣,定然不會再拒絕我們的邀約。”
江棠棠猜測他的手多半是神經受損,靈泉對身體的暗疾有修複作用,可以死馬當作活馬,送了試試。
至於製造兵器的書卷,可以從書吧有關兵器製造的書裡挑一些謄抄下來,既能勾起他的興趣,但又不完整,讓他出於好奇心,接受他們的邀約來此。
雖然手段怎麼不光彩,但手段不重要,重要的是結果。
江棠棠心裡算盤打得啪啪啪響動,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,陸時晏一直沒有說話。
她抬眸,就發現他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看,江棠棠對上他的目光,心跳莫名有不自在。
“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?”她避開與她對視,習慣性地抬手順了一下耳後的碎發。
“看我媳婦怎麼這麼聰明,這麼聰明的姑娘,怎麼就被我遇著了呢。”
江棠棠扶額,“你彆說了,你再說我會以為你被人奪舍了。”
“什麼叫被奪舍?”陸時晏含笑看著她道。
“就是仙俠小說裡講的,有的人肉體死亡後卻不甘心死亡,靈魂便奪取了另一個人的身體,頂著彆人的身體行事生活。”
江棠棠說完,突然有點緊張。他不會誤會自己是奪舍的吧?
她有點想拍自己的腦袋,又有點想看他的反應。
“那她會走嗎?”他這話問得似乎有些沒頭沒尾,但江棠棠卻明白他的意思。
江棠放仿佛還是在說小說,“在仙俠小說中,靈魂與身體結合後,身體會變得越來越像那個人的靈魂,即軀殼就是她本身,不會隨意走吧!”
陸時晏明顯地鬆了一口,卻沒再問起有關奪舍的事,而是主動說起了與他相熟的一些匠師的性格與愛好等。
不過他了解性格愛好的人並不多,有許多人他都是隻知其才華,但卻並不了解這個人。
甚至有的,隻聽說過人名。
見江棠棠皺眉,他立即道:“我先派人去京城調查。給曹樂聖送去的藥和半冊書卷,等你準備好,我再派人送去。”
他頓了頓,“書卷也可以由我來準備。”
“那你看看,抄哪些合適。”反正現代的書他又不是沒有見過,江棠棠直接從空間拿了幾本與軍事有關的書出來。
陸時晏隻翻開書看了幾眼,便覺得熱血沸騰。他把書遞還給江棠棠道:“你收好,我今晚回家來謄寫,軍中不方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