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棠棠皺眉,“我的下人?”
因為有空間的關係,她覺得用下人不方便,所以身邊除了護衛,連丫鬟都沒用一個。
平日裡的衣服也多是丟到小彆墅的洗衣機裡去洗,房間自己整理。
她一時還真想不起來自己有什麼下人。
士兵見此,忙解釋道:“是莊子裡的。此人姓胡,找了個男人,這男人一直隱瞞暗探的身份與胡氏來往,想要借著胡氏傳遞消息出去。不過夫人管理嚴格,他一直沒能找到路子,最後才將主意打到了胡氏弟弟身上。”
江棠棠這才想起早被她遺忘到一邊去的下人。
“胡氏那個弟弟可有幫著那個探子傳消息?”
“那倒沒有,說起來這次能順利抓住那探子,還全靠了胡岩那小子警醒的,若不然,隻怕沒怎麼順利。”
士兵繪聲繪色地說起了抓捕伊潤的經過。其實像伊潤一樣,想往外傳消息的人不少。也不是每個抓到的人都要彙報到陸時晏這來。
主要還是因為其中涉及到江棠棠的下人,而且胡岩雖然警醒,但還當不當用,得將軍說了算。
對於胡丹桂這樣識人不清,還差點造成大錯的下人,江棠棠沒什麼好感,直接吩咐身邊的管事,將胡丹桂送到礦上去乾活。
胡岩因為警醒,並沒受到處罰,但也調離了原來的崗位。
如果換崗後,他能不怨不艾,仍然好好表現,陸時晏以後依然會重用他。
但如果他就此沉寂了下去,以後便也沒了機會。
這是磨礪,但也是變相的栽培。
他能不能通過考驗,就看他自己的了。
對於被換崗的事,胡岩的反應很平靜。
但胡丹桂卻整個人都差點崩潰了,死活都不肯離開莊子,拽著江棠棠派來的管事嚷嚷,“我不走,我要見夫人,你讓我跟夫人解釋。”
管事不為所動,“夫人日理萬機,哪裡有空見你?行了,彆撒潑,夫人沒因你識人不明,連著你的家人一起責罰,就是夫人仁慈了。你若是真的知錯,到了礦上好好表現,遲早有天夫人會再調你回來的。”
“礦上?”胡丹桂整個人都差點癱到了地上,“你說夫人讓你們貶罰去礦上?”
去了礦上,還能有活路?
胡丹桂著急道:“不行,你讓我見夫人,我們情分不同,夫人不可能貶罰我去礦上的,你讓我見見夫人。”
管事頓時冷笑,抬手就吩咐人把癡纏的胡丹桂帶走,“你一個下人,能跟我們夫人有什麼情分?你不要夫人仁善,待人寬厚,就弄不清自己的地位。”
胡丹桂腦子裡再次響起伊潤跟她說的那些話,張口竟喊了出來,“就是下人,我也是不一樣的下人,我們那是共過患難的,你不能這樣。”
“那是夫人可憐你,救了你全家人一命,你居然忘恩負義,稱這為共患難?腦子這般不清醒,難怪會被人利用。”
管家早就把江棠棠當時收下人的經過打聽清楚了,對胡丹桂這樣腦子不清醒的夫人,是嫌棄得看都懶得再多看一眼。
胡丹桂被送到礦上去的事,不光讓何秋娘警醒,再次規勸家裡人,也讓州南莊上一些飄起來的人冷靜下來。
陸家人以罪民的身份被流放到州南莊,從做點小本生意,到如今嶺南蒼梧幾地的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