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救他的時候,他就已經受了很重的傷……”
黎儷似有些難以啟齒道:“我雖貴為公主……但今年乾旱,又不能讓人發現他,我也有心無力……”
江棠棠打量她身上的穿著,覺得比起京城大戶人家的小姐都要樸素一些,不免道:“大將軍難道不光架空了皇室的權利,還連吃穿上都苛待你們?”
黎儷連忙搖頭,“是我自己不忍百姓餓死……和大將軍沒有關係。”
江棠棠想了想,便也沒再多問。
憑著她這些日子的了解,南安國不光麵積不大,這裡的農業商業,比大周還要落後許多。
南安的皇室自然是不能和大周的奢華相提並論的。
更何況南安還情況特殊,大權在大將軍雲墨手中。
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,但在見到陸時禮的時候,江棠棠還是被他的情況嚇了一跳。
陸時禮渾身上下都受了傷,身上的傷口雖然做了治療,但不知道是這裡的大夫醫術不行還是怎麼的,傷口會處理得很不好。
傷口已經發了炎,陸時禮正發著高熱,早已沒了意識。
江棠棠趕緊借著衣服的遮擋,從空間裡取了許多好藥出來,不要錢一般地喂給他。
有空間的好藥在,江棠棠不擔心他的生命安全。但陸時禮腿上受了很重的傷,因為沒有好好消炎的關係,現在傷口的肉已經開始腐爛了。
再加上他腿以前受過傷,她擔心治療不當,會影響以後的行走。
就算拋開小叔子這層關係不算,這也是她手下一名得力大將,她決不能看著他就這般毀了。
是以,當下道:“我先帶二弟回去找薛神醫,你留下來處理餘下事務。”
“不用,餘下的事務讓周磊留下來處理就好。”陸時晏早已經處置了南安國原先的大將軍以及親信,南安已經控製在他們手中了,餘下來的事他覺得周磊就能勝任。
“那也行。”江棠棠道:“等回去後,我派一批人來協助周磊。”
她還沒忘種植海水稻的事。
黎儷聽說他們要走,猶豫了一下,還是道:“夫人,我能跟著去嗎?”
江棠棠倒沒有想到她會提出來跟著他們走,帶了點兒審視的目光,在她和陸時禮之間轉了圈後道:“你跟我們走了,你弟弟呢?”
“可以讓我弟弟一起走嗎?”黎儷心裡想得很明白,以前雲墨把持朝政,架空了整個皇室的權利時,她們姐弟尚不能反抗,更何況麵前這個有著強大軍隊的國家。
與其做無謂的犧牲,還不如抓住機會,為姐弟兩人謀求一條生路。
江棠棠看著她道:“這可是你們的國家,你說不要就不要了?你能放得下?你弟弟能願意?”
不會等小皇帝長大了,再要來找他們複仇奪回國家吧?
她可不願意帶這麼個麻煩回嶺南。
雖然黎儷救了陸時禮,但一碼歸一碼,大不了,等他醒了,自己來報恩。
黎儷朝著江棠棠和陸時晏重重地行了一禮道:“我和弟弟都是沒有能力的,南安國在我們這裡,也沒能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。將百姓交到將軍與夫人手中,比在我們手裡好。夫人放心,我弟弟也是心甘情願的,並無不甘之心。”
江棠棠去看陸時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