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兒子媳婦要辦一場與以往完全不一樣的登基典禮，創建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國度後，蘇氏心裡突然升起一股豪情壯誌來。

“以後是不是女子都可以參加科考，像男子一樣，在朝堂上為官？”

陸時晏點頭，拿出一份文書給蘇氏道：“這是我和棠棠寫的議案，娘看看，可有想補充的。”

文書上，除了女子可讀書，參加科考可為官外，還有人口不可買賣，由官府補貼各地，多修建私塾，讓每個適齡兒童都能讀上書等製度。

最讓蘇氏震驚的是，文書上提到了廢除妻妾製度，新國隻允許一夫一妻製。

“這也是棠棠想到的？”蘇氏激動得不行。

這一條製度，可真是寫到她心坎上去了。

她家雖然沒像彆的人家那樣，搞出什麼庶子出來。可是她從小就看著母親因為父親的妾室而痛苦，最後生生熬壞了身體，在她出嫁後沒幾年就去世了。

她拒不見娘家人，又何嘗不是因為心裡有怨，怨父親偏寵妾室，傷透了她娘的心，害她娘親早早離世？

如果這世上能有律法，改變女子的地位，約束男子，以後世間是不是也能少幾個像她娘親那樣的可憐女子？

陸時晏道：“正是。”

蘇氏慢慢冷靜下來，“這上麵每一條都離經叛道，違背常理，要實施起來隻怕是不容易吧？”

陸時晏想著他在空間裡了解到的另一個世界。

這些在這個世界的人看來離經叛道，違背常理的事情，在那裡，隻是最尋常的規矩。

而他媳婦，來自那樣一個先進文明的世界。

“是不太容易，但隻要我們堅持努力，遲早能達成的。而且我們的情況和前朝不同，如今雖然艱難，但我們更有主動權。”

蘇氏想著現在的局勢，十分認同兒子的說法。

以前的朝堂，各大家族的勢力盤根交錯，即便是貴為皇帝，但想實行什麼改革，也時常遭到世家的阻撓。

但他們現在的情況卻完全不同。江棠棠執管嶺南後，大膽地啟用新人，培育了一大批無條件支持她的官員。而世家卻被打壓。

最重要的是，兒子手裡握著兵權，媳婦又有能力。兩人又恩愛，都往一處使力，還怕這些新的製度不能實施？

母子二人談了一個下午的話，蘇氏聽著兒子給她描繪的世界，是越想越激動，看江棠棠的眼神也尤為炙熱。

等晚上進了空間後，江棠棠便拉著陸時晏道：“你跟娘說什麼了？她怎麼那麼看我？”

陸時晏笑道：“我娘那是崇拜你。”

江棠棠莫名道：“崇拜我做什麼？”

陸時晏便簡單地給她轉述了下午他和蘇氏那一場談話。

“娘真的沒反對？”蘇氏支持一夫一妻製，這一點是在江棠棠的預料之中的。

但世家出身，從小就奴仆成群的蘇氏，也能接受人口不能買賣的製度，她屬實是沒有想到。

“不但沒反對，還十分支持。”陸時晏剝了個葡萄喂到她嘴裡，“不過得這些製度得慢慢實施，不可一蹴而就。”

江棠棠嘴裡包著葡萄，拿眼橫他，“這我還要你說？”

因為嘴裡有個葡萄的關係，她說起話來有些含混，那眼神也像是在跟他撒嬌。

陸時晏將人拉到懷裡，微微抬起她的下巴，然後撬開了她的唇。

江棠棠含混道：“你做什麼？”

“嘗嘗葡萄的味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