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甜甜一個女孩子,當然是儘可能的嬌寵著。
那黑黢黢的屍體,她看了都要做噩夢,哪裡忍心小孫女去看。
“怕嗎?”江棠棠問陸甜甜,“要是怕就去陪曾祖母吧,不要勉強自己。”
陸甜甜搖頭,“不怕!我要去。娘親,說不定我能幫上你的忙呢?你忘了,不管是醫術還是毒藥,都是我學得最好。”
陸璟珩嘖嘖出聲道:“又往自己臉上貼金。我跟大哥那是心思不在上麵,若不然會讓你得第一。”
陸甜甜抽了一下鼻子,“誰讓你們心思不在上麵呢?現在我得了第一還不服氣。”
蘇氏看著兄妹二人鬥嘴,覺得心情都開朗了許多,笑道:“你們兄妹三人都很厲害!行了,既然甜甜不怕,我們就去吧!”
說著,幾人重新出發。
殮房一般設在城郊,此行前去的除了江棠棠與蘇氏幾人外,還有衙門的衙役,以及仵作等。
在進入殮房之前,江棠棠從口袋裡掏了一瓶解毒的藥出來,分發給同行的人吃了後,又拿了一疊口罩出來,讓眾人帶上,才進了殮房。
雖然仵作說沒有在屍體裡麵發現毒,但還是小心為妙。
她心裡總有種預感,覺得這次的事情和大耀那一行人脫不了乾係。
不得不說,江棠棠的第六感十分的準。
策劃這一切的人,正飛速地往上穀趕。
不過與昨天不同的是,慕禦翀與慕婉凝今天沒有騎馬。而是購買了一輛寬敞的馬車。
此時,慕婉凝正躺在柔軟的馬車裡,一瞬不瞬地看著慕禦翀。
到底是身嬌肉貴,從來沒有吃過苦的公主。昨天她跟慕禦翀賭氣,強忍著身上的疼騎馬後,兩胯之間全都磨破了皮。
等後來好不容易找到醫女給檢查身體的時候,貼身的紗衣已經和血肉模糊的皮肉黏在了一起。
醫女花費了好一番功夫,才儘可能輕地,將黏在她皮肉裡的紗衣扯下來,給她兩胯之間塗抹上了藥膏。
隻是到了後半夜,她還是發起了高熱。
慕禦翀不放心把女兒交給剛認識的醫女,昨天晚上在房裡親自照顧了她一個晚上。
今天天沒亮又急著趕路,到底是精力不濟,這會兒在馬車裡便從剛開始的端坐,慢慢變成了半躺。
慕婉凝輕輕調整了一下姿勢,靠近他,然後動手輕輕地觸了一下他的睫毛。
隨之,慕禦翀的睫毛輕輕地顫了一下。
眼看著他似乎要醒過來的樣子,慕婉凝緊張得心都要跳出來了。
也可能是太累了,慕禦翀的睫毛顫了幾下,但最終卻沒有睜開眼睛。
慕婉凝不敢再伸手動他,但卻一瞬不瞬地看著他。
看著他發絲間藏著的幾根銀發,他就想到那天,他跟她解釋時說的話。
他說他抓女帝,隻是為了得到長生不老之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