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甜甜深吸一口氣,壓下眼中的酸澀,飛快地忙碌起來。
*
陸時晏帶著軍隊,開始地毯式地搜查上穀附近的山。他能用某種手段乾擾咕咕,讓咕咕尋不到他們的蹤跡,但隻要是人在山中活動,就會有痕跡。
他就不相信找不到這些人。
不得不說,他的辦法是有效的。很快就有士兵發現了蹤跡,眾人朝著慕禦翀等人隱匿行蹤的山頭前進。
山洞外,隱藏在林間放哨的侍衛見了,頓時著急地回山洞稟報道:“陛下,陸時晏帶了大量的士兵朝著我們這邊來了,怎麼辦?”
丘國師臉上露出癲狂之色,對著山洞裡的侍衛道:“你們都出去,無論如何也要攔住大民那群人!現在正是陛下療傷的重要時期,療傷一旦打斷,後果不堪設想。”
眾侍衛下意識地去看慕禦翀。
而慕禦翀這時候的樣子,比先前更為嚇人,他胸口的傷恢複到一半,居然突然停止了恢複。
他的臉上的表情更是不斷的變換,那樣子,就像是有兩個人在他的身體裡打架一般。
眾侍衛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。
不,應該是這幾天的經曆,他們都感覺像一場夢。
明明是親身經曆,卻又毫無真實感。許多事情也都超出了他們的認知。
見眾侍衛發愣,慕婉凝著急地嗬斥道:“還不快去?你們是想害死父王嗎?”
眾侍衛這才回過神來,垂頭應“是”,然後紛紛出了山洞。
罵走了一眾侍衛,慕婉凝的心卻依舊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,煎熬不安,折磨得她坐立難安。
“國師,父皇的傷什麼時候才能好啊?怎麼這麼久了,父皇還這個樣子?你那什麼祖師爺到底能不能行啊?”
不等丘國師回答,慕婉凝又焦躁道:“外頭是大民皇帝帶著妖鳥來了嗎?就我們的侍衛,能打得過那妖鳥嗎?要打不過怎麼辦?”
丘國師突然笑了一下,道:“我們的侍衛都是普通人,肉體凡胎,多半是打不過那妖鳥的。”
慕婉凝氣惱道:“你笑什麼?打不過你還笑!你是想害死父皇跟我不是?”
丘國師收了笑,麵目沉沉地看著慕婉凝道:“公主,你想救陛下嗎?”
對上他的目光,慕婉凝莫名覺得全身發寒,她下意識後退了一步。反應過來自己差點被一個國師嚇到,她又昂著脖子道:“那還用說,我當然想。”
丘國師朝著她走過去,慕婉凝不自覺地往後退。
直到碰到石壁,退無可退,她才氣惱地站住腳,惡狠狠地瞪了丘國師一眼,色厲內荏道:“大膽國師,你要做什麼?敢對本公主不敬,小心父皇好了治你的罪。”
丘國師麵不改色道:“我隻是想問公主,願意為了救陛下,小小的犧牲一下嗎?”
慕婉凝結巴了一下,“你、你要我做什麼?”
丘國師湊近她,在身邊耳語了幾句。慕婉凝瞬間如一隻煮熟的大蝦一樣,從頭紅到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