爾家大夫人戴氏得知兒子準備親自去徐家吊唁後,有些不快,“這婚事都已經退了,你還親自去吊唁,不是惹人閒話嗎?你這樣,以後哪個姑娘敢與你議親?若是怕麵上過不去,派管事去上一炷香得了。”
爾鴻暉道:“母親,我暫時沒有成親的想法。你不用到處幫我相看了。”
戴氏被他的話驚得瞪大了眼睛,再顧不上去管兒子要去徐家吊唁之事,激動道:“你說什麼?你不想成親?為何?因為徐家姑娘?”
爾鴻暉忙道:“與徐家姑娘無關。”
戴氏著急道:“那是為何?你為何突然不想成親了?你原本說親就晚,又被耽誤了兩年,再不趕緊說一門好親事,以後更不好說了。”
爾鴻暉現在不想成親,一方麵是拜了江棠棠為師,見識到了更廣闊的世界,暫時沒那方麵的想法。
另一方麵也是覺得自己站在一個十分危險的位置,一不小心可能就會沒命,他不想害了另一個人。
但不管是其中哪一個理由,都不好給母親解釋。他沉吟了片刻道:“娘,我想娶個大民的姑娘。”
戴氏愣了愣,沒想到是這樣的理由。她態度緩和下來,笑道:“大民的姑娘比我們大耀的姑娘好?還是你在大民相中了合適的?”
“娘,我先去徐家,等以後找時間跟你細說。”爾鴻暉說完,帶著小廝匆匆出了門。
徐家老爺雖將徐大夫人的死定為急症,但徐大夫人的娘家人來了後,卻並不肯接受這個結果。
徐大夫人的弟弟呂鄭秋稱自家姐姐身體一直很好,不可能突然就得了急症,鬨著要去報官,查明姐姐死亡的真相。
爾鴻暉到的時候,徐家人正和呂家吵得厲害。
“對,你姐確實不是得了急症,是老子打死的,怎麼了?她不守婦道,和人偷情,我打她怎麼了?她還不該打嗎?”
徐老太爺當時的處理,徐大老爺和徐三老爺心中都有怨。
徐大老爺覺得親爹偏心,明明看著自家媳婦在老三床上,可卻當什麼都沒發生一樣,一樣將徐家的生意交給老三。
這會兒見呂鄭秋一直叫囂著要去報官,腦子一熱,就衝著呂家人嚷嚷了起來。
呂鄭秋氣憤道:“你少血口噴人,我姐姐最重規矩,怎麼可能和人偷情。不說彆的,就為了那一雙兒女,她就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。你害死了我姐,還往她身上潑臟水,你不是人。”
徐大老爺大聲道:“他和我三弟一起躺在床上,被我抓個正著。家裡那麼多人看著,你不信找人問問,看看我有沒有說謊。”
“你把人打死了栽贓我,我顧及徐家名聲,聽父親的話,不去衙門報官。你倒好,到了這個時候,還往我身上潑臟水。”
徐大老爺覺得親爹偏心。
同樣的,徐三老爺也覺得親爹偏心。明明是老大殺了人,陷害自己。但親爹卻為了保住老大的性命,讓自己擔上了通奸的罪名。
他都如此忍讓了,可老大還不滿足。既如此,他也再不必顧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