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聽了陸家母女的狀況後,江棠棠也問出了同樣的問題。
“我覺得,兩人並不是邪魔,而是那邪魔的信徒,兩人隻是跟著邪魔修煉邪功。”
陸時晏在回來的路上,已經分析了一路,這會兒直接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,“但是他們一定和邪魔有某種聯係,並聽命於他。”
江棠棠抿唇想了一會,“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我們所麵臨的情況,比我們預想的還要糟糕。”
如果他將軍隊也發展成他的信徒,聽他指揮的話。那……將天下大亂!
顯然,陸時晏也想到了這一點。
他道:“陸如錦母女我今日並沒處理,隻調派了人手過去,暗中注意兩人的行動。
目前來說,我們得先弄清楚他是以什麼為媒介,控製人的心智,聽他的話,為他所用的。隻是我們對他的了解太少了,如今很被動。”
江棠棠深吸了一口氣,道:“其實我知道他是誰。”
陸時晏看著她的眼睛,他從她的眼裡看到了痛苦。他伸手,將人抱得更緊了一些,“如果這件事情說起來讓你痛苦的話,就不要說了。”
江棠棠把頭靠到他懷裡,覺得溫暖又安心。似乎在他的懷裡,去回憶那些事情,也並不是那麼難以忍受。
她從那個夢中,江氏靈脈枯竭開始說,一直說到她被親生父母下藥,拖去放血恢複靈脈。
陸時晏眼眶憋得通紅,渾身都被怒火所填滿。
他隻恨不能穿越時空,去到那個世界,殺了那些人。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對她。
渾身的憤怒與心痛無處可泄,最後都化成了炙熱的吻。
江棠棠原本因為講起那一世的事,也不自覺的帶入了夢中那種悲痛絕望的情緒中。
可是他時而纏綿,時而凶猛的吻,讓她從那種情緒中走了出來。
不知吻了多久,江棠棠覺得雙唇發麻,渾身發軟,她含混著道:“可以放開我,讓我把話說完嗎?”
陸是晏抱著她坐到自己腿上,手來回地撫著她的背脊,輕聲道:“你說。”
因為陸時晏的打岔,江棠棠之後再說起那一世的事情來,情緒莫名好了很多。
但在她講述期間,陸時晏卻好幾次硬了拳頭,恨不得立刻將江冥幽找出來千刀萬剮。
“雖然後麵還有好些記憶我沒找回來,但憑著他最開始連個身體都沒有也可看得出來。
他當年一定受了重創,後來不知怎麼逃了一縷神魂到這個世界來,殘喘多年,才又找到機會作亂。
憑著我們之前的恩怨,想來,那個重創了他的人一定是我。
我們之間隔著幾世的私仇,他必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來報複我的。”
江棠棠最後一句話落下,陸時晏在心裡默默道,他也不會放過他的。
敢欺負他媳婦,他一定要讓他的神魂消散在大地之上。
這一刻,陸時晏對修煉,燃起了前所未有的熱烈。因為隻有修煉,比江冥幽這個惡魔更厲害,他才能殺掉他,讓他再沒辦法傷害棠棠。
不過現在,他得先去一趟軍營。
他捧著江棠棠的臉,親了親,“我先去一趟軍營,你先在家等我,不要急著去大耀。”
江棠棠心中著急,但也知道,如今情況比她先前了解的要複雜許多。越是這種時候,越需要靜下心來。
她從空間中拿了幾瓶靈氣珠給陸時晏道:“做這不費什麼勁,你彆舍不得吃,路上多注意補充靈氣。”
陸時晏接過靈氣珠放進乾坤袋裡,又在她額頭親了親,才起身,騎著咕咕去了軍營。
陸時晏走後,江棠棠又寫了一封信,派信雕給爾鴻暉送去。
*
上穀,陸時晏離開的第二天,陸家兄妹三人便告知蘇氏和陸老夫人,說他們要回嶺南,去瀚博書院念書。
得知他們要走,蘇氏和陸老夫人都十分不舍。
兩人雖然不舍,卻沒有阻攔。都知道,幾人的學業不能耽誤。
兩人暗暗抹淚了一番,便開始收拾東西,安排車馬,為兄妹幾人回嶺南做準備。
幾人要回嶺南的消息,很快就傳到了羅小斐耳中。她雙眼哭得通紅,哽咽著道:“陸姐姐,我好舍不得你,我們以後還能見麵嗎?”
陸甜甜也紅了眼眶,“我也舍不得!可是我得聽父親的,回嶺南去念書。”
羅小斐心中有所懷疑,她試探道:“你不能就在這裡念書嗎?之前不是也有夫子過來給你上課嗎?”
“那怎麼能一樣呢?那可是大民第一書院,裡麵有許多學科,是外麵的夫子根本不會講的。”
陸甜甜似是想起什麼美好的事,她雙眼亮晶晶的,滿是對未來的期盼,“而且這趟我們也出來好久了,我有些想嶺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