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當我想起那個夢後,臉色更加難看了。
她現在的態度和之前救我的時候天差地彆,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,我的臉色也沉下來,“現在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,我要救我奶奶,還有桑家其他人,我彆無選擇,能做到的就這些。另外,你今天救我,我很感謝你。”
桑卿微微皺眉,“你現在還有選擇,跟我走一趟,見我家狐仙,你和他有婚約,隻要完婚,他會保你。”
我沉思片刻後搖頭,我現在十分理解,仙家的思維跟普通人不一樣,誰知道這個狐仙究竟是怎麼想的?為什麼在我那麼小的時候就要跟我定親?
現在跟著白洐出馬也就是我受點氣,好歹桑家人都能活命。我要是走了,白洐報複剩下的桑家人和奶奶怎麼辦?
桑卿冷笑道,“不知好歹。”
說完後她轉身就走,我最後看了一眼她的背影,抱著懷裡的白柳進了家門,趕緊讓白槐給她療傷。
直到天徹底黑下來時,白洐才踏著月色回來,我連忙湊上去說,“白柳受傷了,有個紫衣服的男人襲擊我們。”
白洐皺眉,“紫袍,而且那身衣服看著就富貴?”
我忙不迭地點頭,“對!他就是吃了供奉的人,還說要挖我的眼睛。”
“那是一條惡蛟,今天都是我在跟他本體打交道,你們撞見的是他的分身。”白洐像是忽然想到什麼,臉色微冷,“哪怕隻是個分身,白柳也打不過他,你是怎麼安然無恙回來的?”
我想起他扯斷我腳上鈴鐺時那厭惡的語氣,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。而我越是不說話,他看著我的目光就越發古怪,似乎馬上就要發作。
“白君,是一位狐仙的弟馬救了離姐姐。”白柳忽然現身,她臉色蒼白,狀態很不好,但是卻現出人形為我解圍。
聽到“狐仙”兩個字時,白洐的眼底果然劃過一絲陰霾,但是白柳就擋在我麵前,白洐最後也沒有多說什麼。
我感激地看向她,她側頭對我眨了眨眼,隨後消失了。趁此機會,我正想開溜,結果院門外麵突然傳來了熟悉的男女莫辨的聲音:
“姑娘呀!堂口缺人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