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我狀態的不對勁，似乎是想衝過來，但是腳剛抬起就又放下，始終無法踏出那一步。

白洐扯了扯嘴角，“看她在陰路上魂魄慢慢失散，你心疼，但是又沒辦法走出陰山來救她，這種滋味怎麼樣？”

迷迷糊糊間，我的確看見旁邊有一塊破碎的石碑，上麵刻了“陰山”兩個字，狐仙始終踩在石碑界內，手攥成拳頭，關節微紅，“你……你真是個徹底的瘋子……她是凡人！讓她暴露在陰路上……你想她死嗎！”

狐仙這句話讓我一個激靈，對啊，之前桑卿就說不讓我離開轎子，可白洐剛剛就那麼把我拽下來了！

我動了動身子想站起來，可剛站起來一半，白洐挑這個時候猛地把扇子朝我後腦一丟。

“離離！”

我痛呼一聲又摔了回去，這一擊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，我全身酸痛再沒有力氣爬起來，連吐字都很艱難，“白洐……你……”

“好，開口說話，陰氣入體，死得更快了。臭狐狸，要不要跟我打賭，看看她還要過多久能死在你麵前？”白洐的語氣輕飄飄的，我不可置信地回頭看他，發現他臉上的神情一樣很冷漠。

“你！”狐仙氣極，可是他臉上是震驚後是無能為力的痛苦，“她……她現在也算是你的弟馬，你就算要報複，你也不能……”

“弟馬？”白洐就像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，“弟馬又怎樣，這個死了，我就換不了下一個？我警告過她，不要讓她靠近你，是她把我的話當耳旁風，今天死在這兒，也是她自作自受。”

白洐在我身邊蹲下，又湊近我耳邊，單獨對我說了一句話，“桑離，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白天是出去乾什麼的？”

我身子一顫，正想說話的時候，他又繼續說，“這狐狸對你圖謀不軌，我知道，他那個活死人弟馬想綁了你成親，我也知道，走上了陰路才知道後悔，讓唐流來找我，讓我救你？桑離，我是你的什麼？”

白洐笑眯眯地看著我，故意一隻腳踩在我手上，疼痛傳來，我卻無力掙紮，狐仙在陰山石碑內快氣瘋了，“白洐！你他媽欺負一個女人有意思嗎！”

“閉嘴，狐狸，你也配跟我說話？”白洐目不轉睛地看著我，那種笑容烙印在我眼底，我渾身顫抖，隻是一瞬間就明白了，他今天是真的想讓我死在這兒。

“桑離，我想起來了，蛇胎的債你還沒還完。”

他動了動手指，蛇潮湧動，在我身邊散出一大片空地來。白洐伸出手，慢條斯理地解開我手腳上的紅綢，可解完紅綢後，他的手停在我腰上，勾住我的褲子邊緣，往下一拉。

“在這兒把剩下的蛇胎債還了，怎麼樣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