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昭菱其實性子裡有那麼一點兒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惡劣因子,哪怕是自己的熱鬨。

“你不覺得路上遇到點新奇的,沒有那麼無聊嗎?”陸昭菱問周時閱。

“無聊就跟我聊天,你睡什麼覺?”

跟他在一起能算無聊嗎?周時閱表示不服。

陸昭菱不理他,她已經探身向前,掀開了一點車簾,就隻露出一雙眼睛看著外麵情形,偷感十足。

周時閱看她這模樣,腳莫名有點發癢想輕踹一下她屁股,就好像小的時候看到父皇偷蹲在大殿後麵看著台階下求饒的大臣時,也想把父皇踢下去,讓他藏不住。

這念頭一湧起來,他有點兒心虛地摸了摸鼻子。

晉王殿下多少覺得自己有些變態的。

最終,他還是湊了過去,也掀開一點點縫隙,學著她偷看外麵。

馬車已經停了下來。

青音青寶坐在前麵的馬車上,帶路的是兩名王府侍衛,好像不是青字輩的。

一行人停下來之後,本來和青林策馬跟在周時閱他們馬車旁邊的青鋒就打馬上前,去看看是怎麼回事。

讓他們意外的是,攔住他們的不是什麼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匪徒,而是兩個穿著道袍的男人。

之所以沒有直接說是道士,是因為他們的氣質實在不像。

兩人一高一矮,皮膚黝黑,看著倒像是農人。

青鋒目光掃過他們的手,粗糙,應該是長滿繭子的手。

這麼兩個男人,突然攔住了他們的去路,要不是實在膽大,就是周圍還有埋伏。

青鋒做了一個手勢,其他侍衛立即就注意著左右兩旁的林子。

“你們是何人?攔路意欲何為?”青鋒並未下馬,居高臨下看著他們,沉聲喝問。

他們這回出門,用的不是帶著王府標誌的馬車,他們穿的也不是王府侍衛服,都是常服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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