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時閱這個時候一臉認真。

“你堂堂晉王妃,怎能還記在她的名下?現在最重要的事,不是要將他們按入泥裡,而是要將你跟他們割裂開來。”

簡單的一句話,撥開了陸昭菱腦海裡薄薄的霧。

她自己其實並不太在意名聲,在她的信條裡,先把人弄倒再說,身份啊名聲啊關係啊,這些都是虛的,隻要她放在心上,那就是次要的。

但是,在周時閱這個純正古人的心裡,親族血緣,是極為重要的。

“說得淺顯一些,如果陸明要全家殺頭了,在明麵上你也逃不掉,脫不開身。以後陸家那些蠢貨,但凡一個人惹了事,你也會被牽連。”

晉王想了想,又補了一句,“若是陸家犯了誅九族的大罪,你也很難逃得掉,但若是你儘早成親,嫁入晉王府,便不屬於陸家人了,可置身事外。”

誅九族......

陸昭菱拱手對他相當“鄭重”地說,“公子大義。”

周時閱將她的拳頭按了下去。

“胡鬨。”

他眼裡有了笑意,又接著說下去,“我是跟你說,你母親的身份未必要急著查出來,但是她這個身份的存在卻必須先讓京城的人所知曉,將你從陸家摘出來。”

“沒有你母親的舊事,你對付報複陸家,還是會讓人詬病,會有言官禦史彈劾你不孝,狠毒。”

陸昭菱看著他,“這些指責會影響你嗎?”

“如果隻是影響我,那有什麼要緊?我又不怕他們如何說我。”

周時閱搖了搖頭,“但是,說你不行。女子在這世間本就不易,你縱有千般本事,我也不想聽彆人辱罵你。我聽到的,可以去打他們,但若有我沒聽到的呢?”

陸昭菱愣了愣。

她發現這個時候的周時閱很認真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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