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感覺皇叔的目光如同利箭。

他強撐著,繼續說了下去,“可是,她已經被賜婚皇叔,而阿令的正妃人選也已經定下,再要把人換來換去,隻會讓天下人看笑話,以後賜婚聖旨哪裡還有威嚴分量?”

賜婚,還能把人選改來改去的嗎?

“再說,皇叔這段時日總和昭菱小姐出雙入對,在兒臣心裡已經視昭菱小姐為嬸嬸,阿令豈可做那種禽獸不如之人,搶了皇嬸?這事真做出來,不知道得讓朝臣和百姓詬病多少年。”

“我們皇室的笑話,也不知道得被傳出多遠去。”

周時閱嗬了一聲,“笑不笑話本王不管,既然是本王的人了,誰再伸手,本王就剁了丟去喂狗。”

“周時閱!”皇上怒喝。

“皇兄你又不是不了解臣弟,”周時閱絲毫不在怕的,“小時候臣弟玩膩了的東西,沒說送,就是他國使臣來了敢拿,臣弟也會切了他的手指。”

這事還真發生過!

皇上想起來了。

周時閱從小就是個蠻不講理的,還是個護食的,彆說東西了,他坐過的椅子,如果還有他的體溫,他都不允許沈湘珺馬上坐下!

當年這種事,多不勝舉。

現在陸昭菱已經賜婚於他,再要換出來,他還真有可能把皇宮給鬨散架。

為了一個女人,他總不好把親弟給砍了吧?

這傳出去也是他不占理啊!

“朕又沒說要把陸昭菱從你手裡搶走!”他氣死了。

“臣弟已經帶她去祖廟拜過父皇,父皇也認下她了,你要是想誅陸家九族,把她摘出來,否則我找父皇哭。”

周時閱麵無表情補了一句,“再說,她都有可能不是陸家的女兒,嫡長不嫡長的,還未可知。九族也未必算在內,臣弟接下來就準備一門心思幫她找親爹,打聽親娘的來曆了,有事沒事,皇兄彆召臣弟。”

說完,周時閱就走了。

真走了。

他哪裡是來幫著出主意的?他就是來擺明態度的。

陸昭菱今晚就沒有回陸家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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