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(已捉蟲)(2 / 2)

勾欄女 窈九九九 1984 字 7小時前






“我?”玉娘被李媽媽的小氣摳門給逗笑了,“要按您這麽說,那自打我買了這屋子後,您這些天住的租金怎麽不交,還有金盞魯嬸她們住的錢,也不該我出吧,我算算啊,如今市麵上這麽大的院子要多少錢。”

李媽媽見玉娘隔空打算盤珠子,那手指頭一撥一撥看得她眼暈,當機立斷就捂額哎喲起來,嘴裏直喊疼,左一聲右一聲的,打定了主意想賴皮。

玉娘看著自家媽媽這幅模樣,知道今兒這賬是算不成了,不過她可都記著呢,玉娘哼哼了一聲,貼心道:“我知道媽您現在手頭緊,沒事,要是不想算吶您就在這住著吧,全記當初給了那筆錢裏。”

李媽媽不理會玉娘,隻呼天喊地的叫著頭疼,愣是把前頭的魯嬸都給叫嚷了過來,擔憂的問玉娘道:“媽媽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,要不要煮安神湯?”

“煮,煮大份的。”玉娘吩咐著魯嬸,最好煮一桶,叫李媽媽抱著喝,省得她又哭窮。

“喝,煮多少我都喝。”李媽媽挺起胸膛來,叫魯嬸使勁煮,“我喝了長命百歲,領著你們住上幾十年一百年去,越住越劃算。”

母女倆個鬥法,聽得邊上書房裏正寫東西的福娘都忍不住咬帕子偷笑,連玉娘也撐不住好笑起來,麵對李媽媽的豪言壯語隻得敗退回屋,總不能真看著李媽媽撐死,即便不撐死,大份的安神湯也要花錢哩。

“呀,你還在呀。”玉娘看見仍坐在房裏,百無聊賴拿糕點疊東西的晏子慎驚奇道。

晏子慎揉了揉坐僵硬的身子,沒好氣道:“可總算瞧見我了,我還隻當我學了茅山道法,在咱們李姑娘跟前隱身了呢。”

小沒良心的,前頭說的那麽熱鬨,就沒想著屋裏還有個孤孤單單的人等著麽。

玉娘看著桌上七零八落的東西與晏子慎疲憊的神色,好像確實等了自己許久,玉娘那消失不見的良心隱約間忽然就有了丁點的愧疚感,咳嗽一聲不自然道:“今兒我確實有急事耽擱了,要不這樣,你先回去,明日早點來,我到時候一定有空。”

“還回去?”晏子慎晃了晃已經喝空了的茶壺,指了指空了三盤的糕點,麵上滿是委屈,“天色也不早了,我就不能在這借宿一晚嗎,你叫我現如今能住哪裏,喬家的宅子早還回去了,我睡外間不行麽?”

玉娘果斷拒絕,雙手交叉道:“我這外間哪裏有床,況且男女有別,你又不是我什麽人的,怎麽能進。你要真沒地方睡,就往外頭酒樓裏睡去,要不然和老牛擠一擠也行。”

“酒樓裏怎麽好睡,都知道我的名頭呢,丟人……老牛那床也小,睡不下兩個男人,我和他擠什麽呀……”晏子慎嘀嘀咕咕,大不情願。

見他百般不樂意,玉娘似笑非笑的看著他,“既然這樣,那你在院裏打個臥鋪睡好了,天為被地為床的,且擠不著晏老爺去,反正你也睡過地上——”

話才出口,玉娘忽的反應過來自己失言,忙想換個話題,晏子慎自己倒是灑脫,聽玉娘提起當初那晚,他此刻沒了傷悲,反而有些遺憾,“說起來,朱大哥還欠我一匹馬呢。”

當初可t是他親口說的,等自己成了家就送份大禮。要是這會他人還活著,等婚宴時,自己肯定灌人一肚子酒,將他隨行的那匹寶馬踏浪給敲過來。

可惜呀……

晏子慎長嘆一口氣,玉娘也陪著嘆了一口,她對這位朱千戶的印象不算壞,是個熱血赤誠的漢子,和最早那一臉陰陽怪氣的晏子慎相比簡直開朗陽光,沒成想竟然死在了戰場上,再也見不著麵了。

也不知後來跟著的小武如今如何,知不知道他嬸娘給他生了個堂弟。

屋裏難得的安靜了下來。

隻是氣氛沒保持多久,第二日清晨,晏子慎火急火燎的就拍起了玉娘的房門,氣都沒喘勻拉著玉娘就往外走,“馬,馬,朱大哥的馬真個到了,就在門口!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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