鍾sir氣結。
「你一個派出所的,在這裡湊什麼熱鬨,誰叫他過來的?」
吳國梁昂著脖子。
「咋了,我山城人,愛去哪去哪,你們是來找我們協助的,裝這個牛逼轟轟的樣子給誰看啊?」
「有這個能耐,你們自己去抓姓梁的!」
旁邊人紛紛勸架。
「好了好了,吳副,少說兩句。」
眾人圍在地圖前,繼續討論搜捕的方向。
汽車是在青鬆路那一段跟丟的,青鬆路是山城去青陽縣的主乾道,車流眾多,岔路口也多,而且這段路,往西是青陽縣,往東是周縣,如果不確定好搜查方向,那真是差之毫厘,謬以千裡。
沒人敢擅自做決定。
為了配合這一次行動,刑偵大隊抽了大半人馬,特警隊也出動,再加上國際刑警,總共大幾十號人,原本摩拳擦掌,勢必要抓到梁老板。
沒成想,雄赳赳氣昂昂,剛出發就失去了敵人的方向,別提有多氣餒了。
國際刑警裡就有些人,控製不住脾氣,在那邊陰陽怪氣,說何旻辦事不力。
刑警隊的人自然不服。
何旻的徒弟趙飛宇黑著臉,氣衝衝地把吳國梁拉到一邊。
「他媽的,這些人狂什麼東西啊,那副樣子我看著就來氣。」
「我師傅要不是實在沒辦法,能把定位器扔了?」
「他們這麼能,他們自己當時咋不跟著去臥底呢?」
氣沒處撒,他蹲下身,用力揪馬路牙子旁邊的雜草。
「哎,我真替我師傅擔心啊,他一個人深陷虎穴,又沒法告訴我們具體位置,現在肯定很危險。」
吳國梁本來想湊上去安慰他,沒想到他忽然「騰」的一下站起身,腦袋正好撞在吳國梁下巴上。
吳國梁「哎喲」一聲捂住下巴,趙飛宇也跟著「哎喲」。
「完了,我師傅肯定是被他們找到定位器,發現臥底身份了!」
「他該不會已經出事了吧!」
吳國梁沒好氣道:「瞎想什麼,那小子命硬的很,沒那麼容易出事。」
趙飛宇背著手,神情焦躁地走來走去,一邊走,一邊自言自語,說如果何旻沒出事,肯定會想辦法給他們信號的。
就算定位器被收走,手機被沒收,他肯定也能想其他辦法的。
幾個香港警察在旁邊聽見了,笑起來。
「嗤,這還能有啥辦法?」
「他還能施法?能傳音千裡嗎?這趟任務,我估計就是白跑一趟,早知道不聽你們刑警隊的了,浪費我們時間。」
聽到施法兩個字,站在旁邊的吳國梁忽然眼睛一亮。
「對啊,他是不能,但洛溪能。」
「嘶,說不定能召個鬼魂,派他來把位置告訴我們?」
吳國梁話音一落,旁邊的國際刑警都哈哈大笑。
這趟任務,他們早就聽說,還有一個女的玄學大師也在裡麵。香港玄學盛行,他們其實也信,但年紀那麼輕的女師傅,他們不信。
幾人又是一頓陰陽怪氣的嘲諷,把吳國梁氣得臉色鐵青,擼起袖子,恨不能跟幾人乾架。
正吵成一團的時候,趙飛宇忽然接到一個電話。
他神情大變,激動得舉起手機,喊道:「青陽縣內的老坑山上,起火了!」
所有人立刻停下爭吵,朝他圍攏過去。
鍾SIR攤開地圖看了一眼,臉色瞬間陰沉無比。
「這個何旻,真是魯莽!」
「他放這把火,雖然能通知到我們,但必定也會引起姓梁的注意。」
「老坑山北麵就是青陽河,他要是從這走,水路四通八達,我們根本抓不到他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