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點錢還等著過年呢,”張翠花說著轉頭看向阮曉道,“曉曉,你這大學兼職應該有攢錢吧,拿出一千給你弟弟。”

阮曉吃飯的動作一頓,“兼職本來賺的不多,要交學費還要生活費,之前又轉了一萬給爸做手術,我現在手上都沒錢了,還想著跟爸媽借點,等年後找到工作後再還。”

“阮阮,你這說謊不打草稿,男主可是每個月都給你轉一百萬呢。”696揶揄道,自從上次男主說要養她後,就說每個月給阮曉100萬生活費,這不說到做到,目前已經收到兩個100萬了。

“你這老六懂啥,這口不能開,我這一鬆口,你相不相信後患無窮,而且林逸的錢隻能用於兩個孩子身上,連我自己都不可以挪用,這是基本道德,也是我的底線。我有養老的義務,但堅持不做‘伏弟魔’”

張翠花一臉不信,她向來知道這個女兒向來能自力更生,從小就不用她費心,則東出生後她就不想讓她學習了。

那時,她照顧著兒子又要顧著田裡的活,無分身之術,就把主意打到女兒身上,不想讓女兒上學,想讓她在家裡幫忙照顧弟弟。

但七歲小小的她捏著破破爛爛的5元遞給她,那5元又臟又臭又黑,還濕漉漉的,上麵都是她的汗水,她將5元遞過來,一臉堅定的對她說:“媽,我想上學,上學期間貧困生學費全免,每年還有補貼一千元,一千元補助我不要,都給你,我生活費就靠平日撿破爛,也不需要你付。”

張翠花到現在還記得那個眼神,因營養不良,阮曉那時整個人又黑又瘦,但那雙又黑又大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她,眼神果決而堅定,仿佛不是再跟她商量而是通知。

張翠花道:“擠一擠還是有的,你可就這一個弟弟,將來都要依靠他的,我跟你說,女孩子在婆家會不會被欺負可就看娘家兄弟給不給力了。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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