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父每次都比張翠花高明多了,他知道怎麼抓阮曉的軟肋,他知道示弱,他每次都知道如何利用‘親情’二字。他知道她不做‘扶弟魔’,他會換一種方式來逼她。

阮曉還在繈褓之中就來到了這個世界,睜開眼的第一眼見到的就是他們,最初的那五年的父母之愛不摻一點假,無論怎麼說他們都是她的親生父母,她無論如何告誡自己不要心軟,也無法正在做到心如磐石。

阮曉閉上眼睛,深呼吸了下,平複了下自己的情緒,盯著阮父道,“我會工作,會儘力湊夠錢回來將老房子重建下,在我的能力範圍內,但什麼高價彩禮錢就不要想了,沒有就是沒有。”

說完也不管阮父阮母怎麼想,就進廚房煮餃子了。

張翠花還想說什麼,被阮父一個眼神製止住,這個女兒不能逼太緊。

張翠花嘀咕道,“我們也不是什麼狼心狗肺的父母,農村想要女兒的彩禮錢不是很正常嗎?你嫁個有錢人,你日後也過的舒坦。”

很正常嗎?同樣的事情做的人多了難道就可以默認是真理了嗎?

在牢籠裡,在一堆沉睡的人中,清醒的人總是痛苦的。

吃完早飯後,阮曉將碗筷洗乾淨後,就窩在廳堂剛網購的懶人沙發上,這沙發是她最近覺定腰椎骨偶有疼痛,買來休息的。為此,張翠花還多次嘮叨她說浪費錢。

快要晌午時,門外就傳來了伯母叫喊的聲音。

“弟妹,弟妹,在呢?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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