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……”
這點所謂閻君最後殘餘的一點軀體,依舊在瘋狂而怨毒地躁動掙紮著。
如同歇斯底裏,如同詭怪本能。
裹挾著大量詭異之氣的殘破詭怪軀體,在周遭浩然正氣的禁錮下,一句反複朝著楚晉不斷襲來。
軀體不斷扭曲膨脹,撕裂開一張張嘴裏,持續發出那帶著極致惡意的囈語。
一雙雙紅著的眼球,再從閻君殘破地軀體中鑽出,沒有感情地,死死朝著楚晉直視著。
撲麵朝著楚晉而來的詭異之氣,似乎帶著某種詭異力量,隻不過無法近到楚晉身周,就被浩然正氣消磨乾淨。
這詭怪身軀都殘破了的閻君,已經徹底陷入了混亂與瘋狂,無法再進行交流。
楚晉看著這閻君殘破而扭曲,恐怖而猙獰地詭怪之軀,頓了下,再抬起些目光,
視線似乎穿透這屋子的牆壁,望向更遠處。
閻羅組織的其他詭怪,大概的確會‘感謝’閻君和那位黑無常。
因為,楚晉是一個不太喜歡麻煩的人。
如果有麻煩出現,自然是連根拔除。
同時,楚晉深知鋤惡務儘的道理,
從一開始,楚晉就沒打算隻誅滅這所謂閻君和那黑無常,
而是看著這閻羅組織的人一個個冒出來,一並誅滅乾淨。
現在的話……
“死,死!”
那閻君殘破的身軀再朝著楚晉瘋狂襲來,似乎試圖為楚晉纏繞上詭異之氣,諸多晦氣。
楚晉轉回目光隻是看著那閻君再襲來,任由身周自然流轉的浩然正氣層層消磨這襲來的詭怪閻君,
然後抬起了手,
如此情況下,自然是用戰詩,
“趙客縵胡纓,吳鉤霜雪明。”
“銀鞍照白馬,颯遝如流星。”
手落在虛空,以指代筆落下。
一道暢然肆意的唱誦聲,自然隨這戰詩落下而自耳邊響起。
像是一位俠客,正縱情駕馬飛踏與廣袤月下之曠野,恣意放肆地念著這首詩。
幾乎瞬間,戰詩浮現,
而周遭浩然正氣,天地正氣開始翻湧起來,
就像是也有情緒,正變得高亢。
“唏律律……”
終於,在周遭浩然正氣不斷擴大,不斷濃鬱,天地為這首詩詞助長著威能下,
詩詞中,化出一道靈來。
是一匹白馬,馬上挎著鞍,還坐著一道還模糊的身影。
“十步殺一人,千裏不留行!”
楚晉指尖再動,肆意中,帶著一些殺氣的詩詞再次於虛空中浮現。
那念誦著詩詞的聲音,驟然也變得高亢。
天地正氣愈加瘋狂湧來,浩然正氣如同雲海,如同波濤般翻湧著。
楚晉這個儒道修行者能夠調動的力量不斷拔高,幾近於大學士能夠調動的浩然正氣。
而那化出的白馬之上,
那道身影,也緊隨著這句戰詩的落下,而變得清晰。
那是個穿著白色勁裝,頭上帶著鬥笠,手持三尺長劍的俠客。
俠客踩著馬鐙,另一手握著韁繩,蓄勢而待發。
下一瞬間,
白馬再躍起前蹄,高昂著頭顱發出暢快地叫聲,
緊跟著,倏然躍出。
馬背上的俠客,手持著的青鋒一轉,
頓時從那還瘋狂而扭曲的詭怪閻君旁側掠過,
銳利寒芒般的劍光一閃而過,
那瘋狂襲來的詭怪,嘴裏怨毒的囈語戛然而止,
殘破的身軀再一分為二,再同時化作了飛灰。
這是,十步殺一人!
而那從戰詩中化出的俠客,並未因此停下,
騎著那白馬,再次挽動三尺青鋒,朝前一躍,沒入前方虛空中。
……
就在這棟樓下,還有些藏在隱秘處的閻羅組織成員。
餘進就是其中一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