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周圍,林立於這十字路口,還滿麵紅光笑著的一道道身影,
這一瞬間,臉上笑容都逐漸褪去。
目光直直望著楚晉,而神情愈加陰沉。
也沒有朝著楚晉直接發出襲擊,
隻是所有人圍著,一點點朝著楚晉壓迫而來。
更大的範圍,遍及整個鎮子,一條條街道上原本佇立不動的一道道身影,此刻也朝著這十字路口湧來,
一道道身影就像是激起的巨浪,而打向的地方,就是楚晉所在。
而這驟然變動景象之下,更本質層麵的變化是,
有股強大的,如同規則般的詭異力量朝著楚晉蔓延而來。
那紅燈籠散發出的紅光,如同紅色的霧氣,絲絲縷縷地朝著楚晉纏繞,
楚晉耳邊,聽到如同婚禮上的推杯換盞聲,歡笑聲,唱禮聲在交織,嘈雜而熱鬨,
同時眼前似乎有幻象要滋生。
感受著這詭異力量的程度,楚晉麵容還算平靜。
此刻在這兒婚禮儀式進行中,附帶著那背後的規則詭異的力量,
對拘邪處的可能有較大的威脅,
如果楚晉也還是進士境界的話,可能也要費一些功夫。
但此刻,楚晉已經是大儒逼近半聖。
於是,楚晉沒動,大儒之規則自然將這些詭異之氣,詭異之力摒棄於外,
如正氣歌序言所說,身處汙穢之地,而百邪難侵。
“子不語,怪力亂神。”
楚晉望著身周圍過來,受到詭異力量影響侵蝕的密密麻麻身影開口,
瞬間,浩然正氣與大儒之理,輕易撕破周圍那襲來的詭異力量,朝著四下蕩開。
幾乎同時,浩然正氣便波蕩過整個小鎮。
這酒店門上,掛著的紅燈籠就如同霧般被湮滅,
四下的詭異之氣,諸多詭異之氣蕩然無存,
從近處到遠處,整個鎮子上,那被掛在一戶戶人家屋門上的紅燈籠,也如同被風化般消散,
原本麵目陰沉,如同木偶般,朝著楚晉圍來,一條條街道上的一道道賓客身影,此刻也同時頓住了動作。
波蕩開的浩然正氣抹去這密密麻麻一道道身影上的詭異之氣,和造成侵蝕的詭異之力。
有些侵蝕已經稍嚴重的賓客在這個過程中有些痛苦,本能地發出淒厲地慘叫,在詭異之力被徹底湮滅過後又戛然而止,
一道道身影,神情都從陰沉變作了如夢初醒般的茫然,
恍惚著,也對周圍其他密集的身影恍若不覺,隻是挪著身子,本能地朝著鎮子上自家屋子散去。
而那敞開著的酒店門內,那穿著紅嫁衣,蓋著紅蓋頭的新娘,與那穿著新郎服的新郎,
則是早已經在婚禮開始之前,就已經被詭異力量完全侵蝕,
換句話說,早已經不是人,而是兩個詭怪。隻會遵照著這如同詭異儀軌般的婚禮儀式進行,
直到將這整個婚禮現場,變成一個詭域的雛形,將整個婚禮現場所有身影都化作詭怪。
此刻,浩然正氣之下,這兩道身影也就都隨著那詭異之氣,和那紅燈籠煙消雲散。
虛空中,還有那詭異力量試圖冒出,試圖掙紮。
但在大儒之理的鎮壓之下,‘怪力亂神’暫時都難以在這片區域冒出來。
那對新人身影在那婚禮現場的禮台之上扭曲,似乎想要重新浮現,但始終未能重新成形。
那些如夢初醒,還恍惚的身影,也隻是繼續散去,沒再受到影響。
一時間,這片天地清朗,隻剩下步入深秋後,夜晚空氣中帶著的一些涼意。
靠著大儒之理的對抗和鎮壓,這十字路口,這小鎮各條街道上的身影相繼回了自家屋子,
來自於更遠地方的,也都恍惚中,下意識離開了小鎮。
這稍顯偏僻的小鎮,重新恢複了尋常夜晚的平靜。
楚晉身前,
隻剩下那對新人的父母,還有些迷茫地站在原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