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要是最近一些事情傳得太邪乎了。我妻子家,有個關係比較近的親戚,說是也在一起有些詭異的事情裏麵,出了事,失蹤了。”
“我倒是還好,我妻兒有些擔心我,怕我出什麽事兒。畢竟,在大多數人眼睛裏邊,咱火葬場還是個陰邪的地方。什麽詭異的事兒總是避不開咱們這兒。”
沈康正出聲說道,
“以前的時候,我來咱們火葬場上班,起來都比較早。一般都是我起了,我妻子再睡一會兒。這兩天的時候,我妻子都是一早就醒了,要看著我出門,
然後我稍晚點回去,她又在小區門口等我。
她雖然不說,但我知道她其實放心不下我。我主要是,不想讓她娘兩太擔心我。”
沈康正的話,讓勸說著的楊姐都不知道該再說什麽,
隻是搖了搖頭再說道,
“老沈啊,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和你家那口子好好商量商量。咱火葬場哪兒陰邪了,乾淨著呢。連來火化的都沒幾個。咱一直都在這兒工作,不也啥事兒沒遇上嗎。”
沈康正聽著,再有些猶豫,然後轉回頭對著楚晉說道,
“那楚哥……我再考慮考慮吧。”
“嗯,如果真要離職,再過來告訴一聲就行。”
楚晉點頭,也沒多說。
隻是感覺左手手臂上側,容納著的施洛雅,
因為楚晉這會兒沒有封閉她的感知,聽到了幾人的對話,
不知道哪句話刺激到,施洛雅有些躁動。
“劈裏啪啦……”
這時候,樓外再響起些鞭炮聲和車輛駛入火葬場院子的動靜。
“有客人來了,楚哥,我們就先過去了。”
桓寬和沈康正站起了身,朝著樓外望了望過後,走了出去,往著火化樓去了。
楚晉點了點頭,端著手裏這杯清茶,再望向這大廳外。
今天,這兒天真是不太好。
不僅是今天這陰雨的天氣,還有儒道於他的反饋。
“楚哥,吃早飯了嗎?這還有些糕點,要不簡單墊一口?”
旁邊,楊姐又再出聲問了句。
“不了,一會兒我自己出去買點就好。”
“那也行。”
楊姐點了點頭,沒再說。
楚晉將紙杯裏茶水飲儘,重新起身,
朝著屋外,那不時飄落的幾滴雨水中走進。
……
氣氛有些壓抑而凝重,
一間醫院產房門外走廊,站著玄武,白澤等一眾拘邪者。
大多數時候都緊閉著的產房門,此刻大大敞開著,
門裏一片死寂,沒有往常人員來往的動靜,也聽不到產房裏該有的嬰兒啼哭聲。
隻遍布著一些還殘餘著,早已經冰冷沒有動靜的屍體。
門外,走廊裏,走廊兩邊的病房,也都一片死寂。
或者說,整棟樓,除了玄武等拘邪者,在聽不到其他呼吸聲。
這裏爆發了一起詭異事件,波及範圍並不算廣,在波及到這整個科室的時候,
就被拘邪處監控到,由一隊地級拘邪者就較為順利的解決,其他科室的人則是提前疏散撤離了。
但此刻,在已經解決了這起詭異事件的情況下,
玄武,白澤,一眾地級拘邪者神情卻實在算不上好。
白澤手裏掐著一個嬰兒模樣的詭怪,臉上神情還算穩定,但眼裏卻明顯帶著一些血絲。
而這嬰兒模樣的詭怪,則像是個布偶娃娃般,麵無神情,也不哭鬨,直直望著白澤,
身上有一種特殊的詭異力量,和詭異之氣,不斷試圖往著白澤身上侵蝕。
這股特殊的詭異力量,就像是死氣,受到侵蝕和影響的人,身軀一切和活著有關的生機都會被吞噬,快速走向死亡。
隻不過此刻,這特殊的詭異力量和詭異之氣,被白澤的浩然正氣所阻擋,約束在一個很狹小的範圍。
不過,對拘邪處來說,最嚴峻的問題,不在於這嬰兒詭異的詭異力量,而在於其本身的誕生。
所有在場的拘邪者,目光都停頓在這詭異身上。
心底有些發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