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現在這是這麽怕死了嗎?”
第二次夢到那噩夢,夢到自己死去化作詭怪。
煙火驚醒過後,坐在床邊,揉了揉有些發漲的眉頭過後,
灑然一笑,自語了句。
然後就擺脫那噩夢過後,此刻醒來都還有些不太好的感覺,
用手用力搓了搓臉過後,頓了下,便站起了身。
拿起終端,看了眼時間。
他睡了四個小時,對於一位拘邪者的習慣,以及儒道修行者的需要,
這已經是比較長而奢侈的睡眠。
雖然因為那噩夢,煙火休息的並不是很好。
但看到這個睡眠時間,他心裏層麵還是感覺輕鬆了幾分。
以終端上報結束休息,山南拘邪分處玄級拘邪者煙火重新進入待命狀態。
趁著還沒有詭異事件,需要他帶隊處理,
煙火簡單進行著洗漱,
對著鏡子裏自己的鏡像,煙火再頓了下目光。
此刻他眼裏有些血絲,精神狀態著實算不上好。
以冷水擦了把臉過後,
煙火從旁扯過一冊他自己手抄的《孟子》,誦念著,
有韻律的誦念聲,和他周身修養著的浩然正氣,壓下了周身疲憊。
就在一篇《孟子》讀完沒多久,
煙火的終端響起了提示,有詭異事件需要他帶隊處理,
“沽寧市正心縣……疑似出現詭異事件。相關區域內所有人失去聯係。”
看著這條通告的瞬間,煙火頓了下動作,
沽寧市也是山南拘邪分處負責的範圍,
與此刻的山南市緊挨著。
而對於煙火來說,沽寧市正心縣則是個有些特殊的地方。
那兒原本是他家。
不過也就是極短暫地頓了一下,煙火就站起了身,大步朝外走去。
但還沒打開屋門,緊閉著的屋門先一步響了起來,
“煙火,正心縣的那起事件你就別去了,我正好準備結束休息。我帶你負責的拘邪小隊過去處理。”
門外是另一位和煙火相熟的拘邪者,
曾經隸屬同一個拘邪者小隊,是同生共死的戰友。
煙火聞言,停下腳步,頓了下過後,點頭,
“好,謝謝。”
“不用。”
這位玄級拘邪者隻是拍了拍煙火的肩膀。
按照拘邪處慣例,一般都不會讓拘邪者參與處理他家鄉附近,和他關聯較近的詭異事件。
拘邪處麵臨情況的嚴峻性,讓拘邪處不得不考慮每個可能造成慘烈結果的可能。
而先前煙火能夠收到這起詭異事件的處理通告,隻能說明,山南拘邪分處的拘邪者小隊已經格外緊張,
抽不出其他人手來了。
此刻這位玄級拘邪者臉上,比煙火還重的,無法掩蓋的疲憊也說明了這點。
估計不是像這玄級拘邪者說得那樣剛結束休息,而是剛結束一起詭異事件的處理。
“煙火,我看你像是沒休息好啊。”
“嗯,做了個不太好的噩夢。”
煙火沒有隱瞞信息。
這種層麵的互相信任是拘邪者賴以默契處理詭異事件的基礎。
“那你這兒狀態是不太好。自從踏入儒道修行過後,我倒是好,做噩夢頻率倒是降低了不少。”
簡短說了兩句過後,這位玄級拘邪者就沒再停留,朝著需要處理的詭異事件地點趕去。
休息室裏,煙火再望著那先前詭異事件處理的通告,頓了陣目光。
這次這起詭異事件,真得離他原先家的位置很近。
他的家原本就安在正心縣的縣城。
這讓腦海中不禁再浮現出之前噩夢裏的景象,
原先的家裏,有個妻子,有個兒子。
兒子當時已經讀高中,來年就要去讀大學。
兒子從小主意很正,早早的就決定了要考的大學,是相隔正心縣很遠的地方。
那時候,妻子還和他商量著,等著來年孩子外出讀書了,他們兩口子就也出遠門來個長途旅行,出去轉轉。
雖然都還早,但那時就已經在盤算到時候去哪兒。
但終究還是沒等到來年。
以現在的目光來看,那就是一次最普通的詭異事件,
他們居住小區,有一位老人摔死在浴室裏,臨時前正握著一部手機,等著他閨女的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