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不起,爸……不過不用了……至少咱們一家人還在一塊。”
邵修吐了口氣,感覺胸口再有些悶,出聲再說道。
“咳咳……”
然後再咳嗽了幾聲。
“好……”
雖然邵修說得話有些淩亂,但父母還是聽懂了。
“鍋裏的粥好了,我去盛……”
低著頭,有些難受的邵修聽著自己母親的話沒有說完,就戛然而止了,
然後沒了聲音。
邵修內心中湧現出一些恐懼,
慌忙再抬起頭,望向自己母親和父親,
卻發現,自己母親,父親的目光這時候都落在他身上,
眼裏,帶著一些本能的恐懼,還有憤怒,以及……悲傷。
迎著這樣的目光,邵修心裏湧現出更多恐懼,
然後……他最後的意識就都消失了。
再然後,這屋子裏,重新安靜乃至死寂下來。
就在那一瞬間,
詭異的,規則般的力量將邵修化作了詭怪,在這兒屋裏爆發了一起詭異事件。
……
與此同時,
另一邊,一位老人受到了規則般的詭異力量影響。
但他與先前的邵修不同,
他沒有害病,他隻是老了。
他契合了常人對於老,年邁的所有認知。
雖然他的年紀還沒有大到耄耋耳順,
但是接連的打擊還是讓他老了,老得不能再老。
老的對於正在發生的天象變換,對於詭異事件的瘋狂爆發都不在乎了。
他隻是如同前兩日,沒有詭異事件時一樣,清早起來,
即便屋外是那令人恐懼的‘永夜’,但是他還是帶著要帶上的東西踏出了屋門。
他帶了些香燭,帶了鮮花,帶了棉襖,帶了一疊糕點,
香燭和鮮花是用來拜祭的,雖然他更傾向於燒些香燭,但保不齊他兒子兒媳,孫子們更喜歡鮮花。
棉襖是帶給他老伴,他老伴怕冷,昨晚他在屋裏翻了翻,又找到了件棉襖,就也帶去。
糕點是帶給他孫子的,孫子小的時候愛吃,長大了可能更喜歡吃其他的東西了,
但他兒子兒媳帶回來的時間太少,他也不知道孫子更喜歡吃其他什麽東西,就隻能帶這樣的糕點了。
而他要去的地方,就是鄉下一塊墓地,他老伴,兒子兒媳,孫子就都葬在那兒,
而似乎是他的運氣不錯,
在天象幾次在永夜和白晝中變換過程中,他都沒有遭遇到詭異事件,
而此刻,他就要到地方了……他沒有鬆一口氣,也沒有因此而緊張。
對他來說,許多事情已經不重要了。
他已經太老了……如果能夠到地方,他就照常和老伴,兒子一家人說說話,
如果到不了,那他就這樣倒在路上也沒什麽了。
而就在這時候,
挪著有些蹣跚步伐的老人突然頓住了動作,
他朝著前方要到了的地方望了望,嘴唇動了動,像是在同遠處的老伴,兒子一家說些什麽,
但最後終究還是沒有聲音發出,老人隻是低下頭,再望向自己。
緊跟著,
老人最後的意識消失了,原地多出來一個詭怪。
……
在這一瞬間,詭異之道之下,同時兩個規則層麵,概念層麵的詭異彰顯著其規則般的詭異力量,
其中一個或許能夠被稱為‘病’,另一個應該被稱為‘老’。
就如同曾經的‘生命’規則詭異。
這兩個規則詭異將‘病’的概念變成了異變為詭怪的過程。
將‘老’也變成了,變為詭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