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沫染坐在長椅上抹眼淚,就算明知道是自己有錯在先,但還是會覺得委屈。
顧銘修……從提出要‘包養’她開始,就是在羞辱她。
她隻是認錯態度良好,覺得就算是羞辱也是自己罪有應得。
可還是會難過啊。
“沫染,怎麼?發生什麼事了?”張魯臣跑了過來,見夏沫染眼眶泛紅,有些擔心。
“沒事,剛才保潔阿姨打掃落葉,沙子進眼睛了。”夏沫染衝張魯臣笑了笑。“我們走吧?”
“嗯,我訂了高鐵票和酒店,小縣城有些偏遠,今晚需要在山城留宿一晚,明天一早打車去縣城。”張魯臣將計劃和夏沫染說了一下。
夏沫染點頭,失魂落魄的說好。
張魯臣多看了夏沫染一眼,他看得出來,她有心事。
但夏沫染不說,他也沒有多問。
“吃糖。”張魯臣從包裡抓出一把奶糖,放在夏沫染手心。
他知道夏沫染愛吃甜食,因為她太瘦了,經常低血糖。
張魯臣和夏沫染第一次見麵,就是夏沫染低血糖在網吧摔倒。
他把她送去了醫務室。
“謝謝。”看著那些糖,夏沫染更想哭了。
前世……她染上臟病,張魯臣把自己辛辛苦苦打工多年攢下的網吧轉手賣了,和他們幾個一起湊錢,說要幫她看病。
可那種病,沒救的。
“我聽樂樂說,你和韓承澤分手了?”張魯臣不是喜歡八卦的人,但還是想著勸勸。
“嗯。”夏沫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,就點了點頭。
“他不是什麼好人……我一直沒跟你說,我很早之前就認識他,我們是一個地方出來的,隻不過他是韓家的人,被接走了,今非昔比。”張魯臣像是猶豫了很久才說出口。
夏沫染震驚的看了張魯臣一眼,前世她到死都不知道張魯臣和韓承澤早就認識。
“你之前……”張魯臣之前從來沒有說過。
“看你喜歡他,我說他壞話不好。”
張魯臣是那種很孤僻的人,不然也不會選擇在網吧當網管。
他家裡窮,高中就輟學了,聽認識他的人說,他上學的時候是個天才,隻是沒有攤上個好家庭。
“我們之間沒有那麼多禁忌,你有什麼話都可以告訴我,隻要你覺得是對的。”夏沫染看著張魯臣。
張魯臣長得很好看,麥樂樂說他是那種骨子裡病嬌外表像小狼狗的男生。
痞痞的,看起來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,但實際上比誰都敏感。
張魯臣看了夏沫染一眼,笑的有些酸澀。
這種有錢人家的大小姐……傻的單純。
但好在,他不想騙她。
“韓承澤以前叫周浩,我們都是從貧民窟出來的,他打架鬥毆酗酒,這是家常便飯,他不喜歡女人,有女人想和他靠近他會想吐。他媽媽是紅燈區的,因為長得好看生意很好,他厭惡他媽媽。”張魯臣把自己知道的告訴夏沫染。
“而且……韓家大少爺的死,可能……不是意外。”張魯臣,顯然是知道些什麼的。
“你……到底知道些什麼?”夏沫染左右看了一眼,將張魯臣拉到了一旁。
“我沒去網吧之前,一直在興源一個修車廠修車,韓承澤雖然上高中,但他多數時間都和我們老板混在一起。專門紮胎過路的車,然後讓那車來這邊修理。那天修車廠來了一輛豪車,我之所以記憶深刻,是因為同行調侃,那輛車價值三百多萬,我們這種人累死累活乾一輩子都賺不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