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銘修自然是不舍得夏沫染受傷的,瞪了陳哲宇一眼。“寒黎的話你還信。”
夏沫染被推進急救室,陳哲宇小聲嘀咕。“我們也許誤會寒醫生了呢?你說是吧?沈夢露這不是死了,又不是逃了。”
顧銘修蹙眉,沒說話。
擔心的看著急救室的方向,顧銘修聲音低啞。“你和周成陽最好祈禱她沒事兒。”
陳哲宇嚇得後背發緊,完蛋了完蛋了。
果然有風險。
他除了祈禱夏沫染彆有事,還能怎麼辦。
天靈靈地靈靈,夏沫染彆有事。
“嗓子沒事,我們檢查了,酒味很重啊,這是喝了多少?嗓子這個樣了還讓她喝酒,這是不想要嗓子了?”醫生很快出來了,無奈的看著顧銘修。“顧總啊,人沒事,就是喝多了……”
“這是醒酒的藥,衝服,水溫彆太燙。”小護士趕緊將藥送了過來。
顧銘修鬆了口氣。
陳哲宇鬆了一大口氣。
把醉醺醺的夏沫染抱在懷裡,顧銘修無奈的捏了捏她的鼻子。“死性不改。”
除了知道讓他擔心,就沒有一件事兒省心過。
可又有什麼辦法……
他慣得。
陳哲宇瑟瑟發抖的去開車。“顧總,回家?”
“嗯。”
抱著夏沫染上車,顧銘修看著醉醺醺呼呼大睡的夏沫染,無奈的笑了笑。
沒良心的小東西。
從小就是。
“顧銘修,我的……”
夏沫染醉醺醺還霸道的拽著顧銘修的衣服,說他是她的。
顧銘修視線遊離,在夏沫染的額頭吻了一下。“那你呢……你是誰的。”
他從來都是最沒有安全感的那個,哪怕夏沫染騙他,他也想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,一遍遍,不厭其煩。
“顧銘修的。”夏沫染小聲嘀咕。
她是顧銘修的。
前世欠了他的,這輩子說好了要往死裡寵他。
這還沒開始寵,反而光讓他傷心了。
“顧銘修……我寵你。”夏沫染在顧銘修頸部蹭。
顧銘修無奈的笑了笑。“小騙子。”
喝了酒都會騙人。
可他……還是會信。
即使她總是一次次讓他失望,他還是會信夏沫染。
就算哪一天,夏沫染指著懸崖說讓他跳下去,他怕是也會跳。
小東西十八歲那年,他就知道,他遲早死在她手裡。
“顧銘修,我的……”
夏沫染手不安分的蹭顧銘修。
陳哲宇如坐針氈,夏沫染喝了酒怎麼酒風不正……
怎麼還非禮他們顧總了。
顧銘修也由著她胡鬨,總是一臉的寵溺。
陳哲宇歎了口氣,上輩子遭了什麼罪,才能讓他們顧總這樣的好男人如此寵溺。
這是夏沫染的福氣。
真希望他們能一直好好的。
好不容易把人送回家,陳哲宇全程低著頭,不敢多看。
顧銘修把夏沫染抱進家,一腳踹上家門,將陳哲宇關在了外麵。
陳哲宇差點撞到鼻子,抬手摸了摸鼻尖。
完蛋了,徹底得罪顧總了。
……
臥室,顧銘修衝了醒酒藥,給夏沫染喝。
夏沫染不安分,一個勁兒的掙紮。
“聽話。”顧銘修對夏沫染總是很有耐心。
畢竟除了夏沫染,他從未對任何人這麼有耐心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