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閉了閉眼睛，努力控製住情緒。</P>

“是，都是因為我，害了爺爺。”我睜開眼，承認道。</P>

陳無量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，卻又冷笑了一聲，捂嘴連連咳嗽。</P>

“所以你跟曹家到底把爺爺怎麼樣了？”我冷聲問道。</P>

爺爺去曹家，起因的確是我，但爺爺出事，必然是跟曹家有關。</P>

曹家的水深不可測，而且所謀甚大，讓我沒想到的是，甚至連我這位大師兄，都成了曹家的一個卒子，替他們鎮守青龍山！</P>

“咳咳……”陳無量一陣劇咳後，抬頭看了我一眼，“曹家廢了那麼多心機，甚至讓……跟你定親，你覺得他們會……咳咳……會放過師父？”</P>

我聽他在提到“曹雪蓉”的時候，刻意把這個名字給避開了，不免有些奇怪，隻不過此時我更在意的，還是爺爺的下落。</P>

“所以爺爺到底怎麼樣了？被你們害死了？”我死死地盯著他。</P>

陳無量突然厲聲道，“我……咳咳……我陳無量可以對不起天底下任何人，但隻有兩個人，我問心無愧！師父……咳咳，就是其中一個！”</P>

我見他說得聲色俱厲，心中不由得咚咚亂跳，故意譏諷道，“你對得起我爺爺，還跟彆人一起聯手害他？”</P>

“誰說我害師父了……咳咳咳……”陳無量大怒，“他要來曹家……咳咳……為什麼不跟我說？他在意你，我也有在意的人……咳咳……”</P>

“不過就算如此，我說過……我對他無愧於心，我已經儘了力！”</P>

我隻覺呼吸急促，腦子裡轟轟作響，沉聲問，“我爺爺到底怎麼樣了？”</P>

是生？是死？</P>

“答應我一個條件，我告訴你……咳咳咳……”陳無量捂著嘴劇烈咳嗽。</P>

“你說。”</P>

“離開這裡不要回來，咳咳咳……”陳無量斷斷續續地道，“你非要回來也可以，必須得在一個月之後，到時候你要找曹家報仇也可以，其他人你想殺誰就殺誰……咳咳咳……”</P>

“屠了他們滿門也隨你，但跟你定親的……咳咳……那個丫頭，你不能動。”</P>

“你要是答應，一個月後我就……我就告訴你……咳咳咳……”</P>

“你覺得可能麼？”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，“要麼你現在就說，要麼就彆怪我手下無情！”</P>

陳無量哈的一聲笑道，“你想殺就殺，不用留情！”</P>

“曹雪蓉跟你有什麼關係？”我冷聲問道。</P>

以我這位大師兄的本事，放在哪裡都是位名震一方的大人物，怎麼會去給曹家當獄卒，鎮守青龍山？</P>

他剛才說天底下唯一沒有對不起的，隻有兩個人，其中一個是我爺爺，那另外一個是誰？</P>

難道是曹雪蓉？</P>

這似乎又不太對。</P>

曹雪蓉才多大年紀，這位大師兄至於為了一個歹毒的小丫頭跟我爺爺師徒反目，還心甘情願替曹家當那麼多年的獄卒？</P>

這怎麼也說不過去。</P>

“能有什麼關係？”陳無量淡淡地道，“你要答應便答應，隨你……咳咳咳……”</P>

“曹家這是在做什麼？”我見一時陷入了僵局，岔開話題問。</P>

陳無量咳嗽了幾聲，“你覺得我會說麼？”</P>

“所以你說的那兩個人，除了我爺爺之外，另外一個，就是謀劃這一切的主謀？”我心中一動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