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瞿大師說的不錯,的確是有這麽一回事。”孔晁語氣黯然,“當年要不是出了這場變故,我們孔家與海公也就結下了姻親。”
人群中有人驚歎,有人可惜。
畢竟在眾人看來,要是當年海公那位大徒弟真成了孔家的女婿,那如今的孔家豈不是更不得了了?
“海公的大弟子在孔家離奇失蹤,各位不覺得奇怪麽?”那灰鬥篷尖銳的聲音,再次將嘈雜聲壓下。
眾人聞言都是一怔。
“在海公這位大弟子失蹤之後不久,孔家那位千金更是離奇暴斃,那可真是巧的很!”灰鬥篷再次尖聲說道。
“胡說八道!”孔軒忍不住怒聲反駁,“當年我那位祖姑奶奶分明是憂思過度病故,哪來的暴斃?”
“這種掩人耳目的手段,你們孔家玩得爐火純青,又有什麽可稀奇的?”灰鬥篷冷笑,“我聽說當年董家的人還找上了門,結果你們孔家急不可耐地把那位祖姑奶奶給燒了,你們又是在心虛個什麽?”
“真是越說越荒謬……”孔軒怒聲嗬斥。
沒等他把話說完,就被他父親孔晁給叫住,“軒兒不得無禮。”
“是,剛才是我氣糊塗了。”孔軒點點頭,退到一旁。
“這位兄弟,這都是三百多年前的事情了,怕是連我們孔家的人對當年的事情都不一定太清楚,倒是兄弟你,似乎對此感興趣的很?”孔晁微笑說道。
“三百多年了那又如何?隻要是做過的事,哪怕是一千年後,也別想抹掉痕跡!”灰鬥篷發出一陣怪異的冷笑。
“有道理。”孔晁點了點頭,“我們孔家自問無愧於心,也不想多做無謂的解釋。”
旋即又對著眾人朗聲道,“今日咱們重在商議如何平息蛇禍,這才是頭等大事,還是先商議正題吧。”
誰知那鬥篷人卻是“嘎”的一聲笑道,“孔會長急什麽,我話還沒說完呢!”
“如果是不重要的事,就不要在這裏浪費大家的時間了。”孔晁淡淡地道。
“當然重要!”那灰鬥篷聲音驟然一高,忽然又說道,“今日茅山的九泉道長也在場,聽說九泉道長博聞強記,有過目不忘之能,對於道門曆代發生的事情更是爛熟於心?”
“誇張了。”九泉道長淡淡道。
“那我想請問一下九泉道長,三百多年前也就是發生長白山蛇禍後的大半年時間裏,道門這邊有沒有失蹤的人物?”灰鬥篷問道。
“有。”九泉道長微一沉吟。
“那能不能請道長說一說?”灰鬥篷尖著聲音道。
九泉道長倒也並沒有拒絕,思索片刻,說道,“青城道宮的元貞道長師徒。”
此言一出,場上頓時起了一陣騷動。
“元貞道長,這名字怎麽聽得有點耳熟啊?”
“我想起來了,好像是……青城道宮最後一位鎮煞道人?”
“對對對,應該就是!據說當年這位元貞道長突然失蹤,以至於讓青城的鎮煞道人斷了傳承。”
“據說當年青城道宮尋了許久,最終也沒找到,唉,青城這規矩實在是……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