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此前的經曆,如今再看到這祠堂中滿地供奉著蛇的靈牌,就更顯得此地詭異莫測。
“這村子什麽來頭?”張守和問。
“叫崗頭村,是個古村,已經荒廢很久了。”吳候連忙向眾人解釋道。
“崗頭村……”張守和眉頭緊皺,“這村子有供奉蛇的習俗麽?”
本身祠堂並不稀奇,很多村子或者家族都有,但在祠堂裏供奉蛇的牌位的,那真是聞所未聞!
“這個還真不知道,得回頭查查。”吳候遲疑了一下道。
我撿起一個靈牌,又重新細看了一遍,隻見這個牌位上畫的是一條盤踞在地上的青蛇,吐著紅撲撲的信子。
但除此之外,卻是別無他物,其他靈牌也皆是如此。
正巧那位九泉道長也撿了一個靈牌在看,衝我微微點了點頭,旋即回頭對眾人說道,“這既然是個古村,這供奉蛇靈的習俗會不會跟當年的長白山蛇禍有關?”
眾人微微一怔,張清明拊掌道,“道長說得有理,的確有這個可能!”
“這當年長白山的蛇禍,究竟是因什麽而起?”張守和有些疑惑地問,“孔局長,你們孔家是長白山當地大族,當年又是親身經曆了那次蛇禍,你有什麽看法?”
孔囚眉頭緊皺,微微搖了搖頭,說道,“當年這蛇禍來得極其突然,又毫無征兆,我們至今也不知道是何原因,或許當年主持大局的海公可能會知道一些端倪。”
“這不對吧,既然海公知道一些端倪,那為何沒有告訴其他人?”孫布衣問。
我略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,這位還真不愧是冷麵相師,就連孔囚的情麵都不給,這不是讓人當場下不來台麽?
“海公自然有海公的想法,這就不是我等能揣測的了。”孔囚說道。
“那孔局長又是怎麽揣測那位海大師知道端倪的?”我接了一句問。
孔囚看了我一眼,冷聲道“本局也說了,隻是有可能!”
“那不知民間有沒有什麽傳聞?”張清明笑嗬嗬地打圓場,岔開了話題。
“張神醫這話問得好。”張守和點頭道,“民間的傳聞不可儘信,卻也不可不信,有些東西,倒是真可以從民間傳聞中探究一二。”
我見丁堅欲言又止的,就說道,“是不是想到了什麽,說給大家聽聽。”
眾人聞言,都朝這邊看了過來。
“我小的時候聽長輩說起過長白山的事。”丁堅說著又補了一句,“不過那都是當故事講的,也當不了真。”
“沒事,說來聽聽嘛。”張守和笑嗬嗬地鼓勵道。
“是。”丁堅答應一聲,“我聽長輩說,當時長白山一帶的山民,有不少是供奉蛇祖的。”
“蛇祖?那是什麽?”眾人都有些疑惑。
“這個……”丁堅搖了搖頭說道,“那位長輩也說不清楚,隻說大概是這邊傳下來的某種習俗吧。”
“這倒是。”張清明頷首,“咱們民間的信仰供奉多不勝數,有些沒聽過的也實屬正常。”
就像張清明所說,曆代以來,民間除了信神之外,也“信鬼好祀”,所以除了比較常見的一些神佛之外,民間還供奉有許多有地方特色的神隻。
就比如南平楊源的英節廟,那是供奉的英烈,又比如藥王廟,那是供奉的醫界聖手,又或者是樟湖的蛇王廟,那是供奉蛇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