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記賬挺好的,別忘了就行。”我哦了一聲,淡淡說道。
“不會忘,不會忘,謝壽叔寬宏大量!”許徹喜道。
等他和許宜一道退下之後,許金花憂心忡忡道,“這天地異象,怕是不太好辦。”
她說不太好辦,那是因為這種天地異象,必然會引起外界的注意。
更何況,之前羅、焦兩家就是從山莊退走的,如果僅僅是這兩家那也還好,最為可慮的還是他們背後的紅靈會和孔家。
如今最好的辦法,就是趕緊帶著周曉玉離開,轉移到一個更加隱秘的地方。
“我帶她走。”我思索片刻說道。
許金花等四老聞言,都是有些猶豫不決,不過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。
“你也跟我們走,有沒有問題?”我問許渭。
“沒問題!”許渭立即答應道。
許渭作為周曉玉的出馬弟子,在我們這些人當中,可以說是與周曉玉關係最親密之人,萬一發生什麽事,都可能需要他來介入。
另外許金花四人商議過後,其中兩位許家老人決定跟著我們一起走,負責沿途護送。
這二人一個叫許文禮,一個叫許賀生,都是許家份量極重的人物。
畢竟周曉玉關係到寧國夫人,許家不放心也是正常的,我也沒有拒絕,多兩個高手保駕護航也是好事。
“對了,我們已經商議過,定下了對胡……胡搞的處置,你看看合不合適。”許金花說道。
我見許渭臉色刷的一下白了,問道,“怎麽個處置法?”
“按照家法,處以宮刑,之後囚禁牢中,思過百年。”許金花寒聲說道。
我一聽,這處置倒也不能說輕了。
所謂的宮刑,懂的都懂,那就是把那騷狐狸的命根子給廢了,當然了,以玄門的手段,並不一定是切掉,還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法術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。
像胡搞這樣已經有道行的精怪,壽命遠比一般人要長得多,但囚禁百年,那也絕對是極為嚴苛的懲罰了,甚至未必比死來得輕鬆。
“你們當年要早這麽乾,也不至於到今天這個地步。”我嘖了一聲。
許金花等四人,也是相顧默然。
所謂一飲一啄,皆為定數,如果當年許家能以雷霆手段,把胡搞給廢了,還許如意一個公道,或許也就沒有今天種種,甚至寧國夫人都可能還好好地沉眠在祖宗堂內。
隻是往事不可追,此時再後悔也已經是無用。
“那我們先去辦。”許金花說道,“至於囚禁之事,等你用完之後再說。”
隨後四人就離開了小院,先去處置胡搞。
許渭魂不守舍地杵在那裏,我一時也不知該怎麽開解,也幸虧有許鳶這個姐姐在,總算說的許渭振作了一些。
在天色完全暗下來之前,許金花等人再次過來,不過這回卻是多了一個胡搞。
這白毛狐狸原本是瘸了個腿,這會兒走起路來,卻是兩條毛腿直發抖,整個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,蔫吧蔫吧的。
“跟我來。”我把胡搞帶到了隔壁。
等到了房間,胡搞突然雙腿一軟,癱坐在地,竟然嗚的一聲嚎啕大哭了起來。
“你兒子在隔壁。”我隻是淡淡說了一句。
那胡搞的哭聲頓時一止,改成了小聲的抽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