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有做聲,進門打量了一圈,隨後拖過那張藤椅坐下。
“您……您是?”那老頭驚疑不定地打量了我一眼,語氣頓時放軟了。
“你就是這裏的牢頭?”我冷聲問道。
“是牢主。”那老頭糾正道,又擠出一絲笑容,“敢問您是……”
“拿下!”我突然嗬斥一聲。
話音剛落,守在門口的胡搞就閃電般朝著那老頭撲了過去,幾乎瞬息而至,一爪子就朝他腦門上抓下!
然而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,那老頭的人影突然晃了一下,竟然詭異地從從胡搞的爪下穿了出去。
我揮手在桌上一拂,碟中的花生米頓時飛射而出,那老頭的人影原本已經閃到了門口,急忙頓住!
花生米如同雨點般打在鐵門上,嗶啵作響!
胡搞再度疾撲而出,惡狠狠地一爪子拍向那老頭的腦袋。
隻是在即將拍中的瞬間,那老頭的身形詭異地向後飄了一下,讓胡搞這一爪子再度落空。
也就在這時,我一個閃身逼近,抓向對方的脖子!
就在手指即將沾到對方肌膚之際,那老頭突然間詭異地向後平移了數寸,速度奇快無比,毫無征兆。
我毫不猶豫地抬腿踹出,正中那老頭胸口!
那老頭倒飛而出,咣的一聲撞在鐵門上,連人帶鐵門轟然飛了出去。
我緊追而上,就見那三個撈冰的老頭拎著油燈,滿臉驚恐地站在那裏,滾出來的牢頭在地上一個打滾,一陣風般從他們身邊掠了過去。
我隨後跟上。
別看那牢頭老態龍鍾,身法卻是快得驚人,再加上對這地形又十分熟悉,忽東忽西,如同滑不留手的泥鰍。
我也並不著急,隻是穩穩地跟在其後。
雙方一追一逃,也不知持續了多久,那牢頭的身法已經逐漸有些遲滯。
眼見他身形一折,拐入一處岔口,我突然間身形一閃逼近,一記手刀直斬而下!
那牢頭避無可避,隻能揮手擋架,轟的一聲,被劈得向後倒飛了出去,撞入了一間石牢之中。
“慢,我服了,我服了!”那牢頭雙手抱頭,衝著我大叫道。
就在這時,我看到他身後的牆麵上突然浮現出一道血紅的符咒。
我心念一閃,立即把孔情給招了出來。
“鎖魂!”
就見那牢頭渾身劇震,哇地噴出一口血來,被我閃身而上,一把捏住脖子,轟的一聲撞到牆上。
那牢頭口鼻耳竅之中,都蜿蜒地滲出鮮血,看著淒慘無比。
我這才鬆開的對方的脖子,盯著他瞧了片刻,笑道,“院長,別來無恙啊。”
那牢頭捂著喉嚨,連聲咳嗽,聞言眼睛一翻,破口大罵道,“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,怎麽到哪都能遇上你這個喪門星!”
“我看你中氣還挺足。”我聲音一冷,抬起了手。
“別別別,有話咱們好好說!動手動腳的多沒意思!”那牢頭趕緊叫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