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再往後,無論是世俗界還是風水界,都迎來了一段太平時期,這地牢也空了下來。
可就在大概十多年前,這地牢突然再次啟用,並且在這地牢的基礎上,加以擴展,逐漸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。
方寸山的老搭檔,也是因為對如今的法教心灰意冷,於是就跑到這裏當了個牢頭,包括那些個獄卒在內,都是以前彌天法教的老人。
雖然這地方常年不見天日,但日子總算過得比較安定。
隻是自從這地牢被擴建之後,就開始有人被送到這裏來,關押在此地。
不過這些可不是什麽中邪之人,而是彌天法教用各種手段擄來的。
能被送到此地的,都是被彌天法教精心選中的,這當中什麽樣的人都有,但目的隻有一個,那就是用各種手段,軟硬兼施,逼迫其入教。
也就是利用這種法子,在這十餘年裏,彌天法教悄然將勢力滲透進了各個角落。
“有沒有見過這兩個人?”我把許渭和周曉玉的樣貌描述了一下。
“肯定沒有。”方寸山十分確定地道,“這近半個月,送過來的人不少,但裏麵沒有這種年輕姑娘,至於這小夥子麽,有幾個,但跟你說的不一樣。”
“那送過來的人都去哪了,我過來的時候,看那些監牢全空了。”我說道。
“誰知道鬨什麽幺蛾子!”方寸山罵了一句,“就在不久前,來了一批人,把關在牢裏的人全弄走了。”
我問,“弄哪去了?”
“順著那河道去了,但至於去了哪裏,我也說不好。”方寸山道,“我聽老搭檔說過,這些年教內似乎對千山這一帶十分在意,花了許多心思經營。”
我聽得心中一動,“怎麽說?”
“按照我那老搭檔的說法,應該是從擴建這座地牢開始,教內就在這一帶布局了,除了這地牢之外,附近應該還有不少隱秘的據點,與地牢相互照應。”方寸山道。
“目的呢?”我問。
“這個說不準。”方寸山搖了搖頭,“但我那老搭檔是覺著,教內之所以在此地布局十餘年之久,應該是在等待著什麽。”
我想起活死人村中種種不合常理的變故,忽然冒出一個念頭。
就聽方寸山道,“最近這一段時間,確實有點古怪,我在想,是不是被我那老搭檔給說中,真要發生什麽了?”
他這跟我想到了一塊兒,從目前種種跡象來看,似乎這彌天法教的確是在醞釀著某一件不同尋常的大事。
靈骨碗、祭鬼、活人、千山……
這中間究竟有何關聯?
小瘋子、許渭和周曉玉他們,又去了哪裏?
“你知不知道有個叫葬海大師的?”我轉念問道。
“你說那個養鬼的?”方寸山忽然笑了一下,表情有些古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