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0 章 再遇“侍衛”(1 / 2)







宜妃拿手帕擦去眼角的淚,精神振作了一些,接過春娘遞的藥,一鼓作氣,把藥飲儘。

“你說的對。”

“本宮要養好身L,才能保護好我和陛下的孩子,才能不辜負陛下對本宮的心。”

鳳儀宮裡,莊皇後提筆蘸墨,寥寥數筆,幾枝墨竹交錯,濃淡相宜,躍然紙上。

皇後拿起宣紙吹乾墨跡,看見青禾從殿外回來,“事情辦好了嗎。”

“娘娘放心,萬太醫剛開始雖不識趣,奴才按娘娘說的,勸了他兩句話,已經答應了。”

稚紓在一旁裁紙,插話道,“自然,就算他是個硬骨頭,也不會不顧他家人的安危。”

“可不是,奴才剛一提他的小兒子,萬太醫立刻變了態度,就像捏住了蛇的七寸,可聽話了。”青禾笑嘻嘻的接話。

皇後不著痕跡的挑眉,把剛才的墨竹畫作隨手一捏,放在一邊。

“那就好,李氏不中用,打草驚蛇。”

“此次動手,必要悄無聲息,還得讓宜妃覺得,是自已憂思太過,才斷送了她孩兒的性命。”

憑宜妃的寵愛,此胎若一舉得男,冊不了貴妃,好歹也是夫人。

到時協理六宮,皇後雖不在意嬪妃受寵,但誰要是威脅到她中宮的權利,是定然不會輕易放過的。

但宜妃素來寬仁待下,稚紓終究是生了幾分惻隱。

“娘娘,恕稚紓多嘴,宜妃娘娘畢竟身子柔弱,退一萬步講,就算能協理後宮,也不會妨礙到娘娘,何況她一直把您當親姐姐看待,定會為您馬首是瞻。”

皇後持筆的手一頓,懸腕看她,有些詫異,宜妃的身子積久羸弱,可是經稚紓的手下的慢藥,怎麼現在這個經手者,竟發了善心。

莊皇後擱筆,坐下稍歇,“怎麼了稚紓,你如今倒是憐憫她了。”

稚紓心裡有什麼話,並不想瞞著皇後主子,隻是怕娘娘懷疑自已的忠心。

稚紓連忙爭辯,“奴才不是憐憫,其實奴才...”

皇後沒有怪她,耐下心來,通稚紓說,“宜妃胸無城府,隻知道對身邊所有人好,泛濫的善良,便不值錢了。”

“若她不進宮,或許還能找到個一心一意對她好的郎君。”

“隻是如今她礙了本宮的路,就不能怪本宮狠心。再說本宮還有璟兒,不得不籌劃。”

稚紓心想,既然已經開口勸過,便算對得起宜妃當年的救護之恩了。

娘娘說的也對,宜妃當時幫自已,也許就是隨手的事,更是看在皇後娘娘的麵上,這樣說來不值什麼。

自已終究是娘娘的人,沒有總幫外人說話的道理。

稚紓深深行了一禮,“是,謝娘娘提點,奴才明白了。”

稚紓是皇後的陪嫁,就算偶爾有幾句糊塗話,也不會真的怪她。

其他人說不準,但稚紓和青禾,是皇後絕對信得過的心腹。

莊皇後重新起筆,寫了一個“善”字,這次十分中意,交給稚紓,“嗯,去把字收好。”

一場秋雨一場寒,連下兩天雨,秋老虎也收斂了性子,陽光變得溫暖舒適。

宋書晏翹著二郎腿,跟汀蘭一起數銀子,整整一桌子,有三錢五錢的,也有成吊的銅錢,汀蘭數出一千個銅板,宋書晏把這木盆裡的銅錢穿成串兒。

宋書晏心情大好,“蘭蘭呀,存貨是不是不夠了,下午再去一趟桃林~”

汀蘭粲然一笑,“好呀,奴才跟您一起~”

這段時間,宋書晏去桃林都沒碰上“侍衛”,閒暇時侯把自已的手藝,都教給了汀蘭。

她學的也快,獨立捏個杯瓶碗盞,已經不在話下,可謂是宋書晏的得意門生。

掌燈時分,兩個人扛著鏟子挎著筐,拎著兩個小桶,向桃林出發。

宋書晏和汀蘭蹲在桃林的角落,這兒是主仆倆精挑細選的地方,前頭有好幾棵樹,又有幾塊山石讓擋,離桃林的亭台有些距離,即便有人逛到這裡,也不易發現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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