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間，餐廳裏靜的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。

爺孫三輩人同時看著穿著粉色公主裙，可可愛愛的小歲寶，期待著她的嘴裏聽到自己名字。

歲寶一陣糾結，想去咬大拇哥，手指都遞到嘴邊了才想起來蘇含雨的話。

媽媽說，咬指甲不是個好習慣，歲寶是個乖孩子，要聽媽媽的話！

放下大拇哥，她看看笑容溫柔的寧霆琛，再再看看一臉求誇的寧老爺子，還有表麵波瀾不驚實則已經開始暗暗較勁的幾兄弟，一臉惆悵。

小奶團無聲地歎了一口氣。

哎，都說做大人難，做寶寶怎麽也這麽難？

就在歲寶抓了抓頭上的小揪揪，打算說什麽時，一道怯生生的童音在樓梯口響起。

寧蕊牽著寧老夫人，眼眶微紅道：“爺爺，爸爸，哥哥們對不起，蕊蕊起來晚了。”

像是提前說好了一樣，桌上眾人的臉上同時沒了笑意。

寧老爺子神色淡淡，“先吃飯吧，別耽誤上課。”

雖然幼兒園是自己家的，但他的乖孫女兒懂事，怎麽都不願意搞特殊。

要不然，他是打算讓老三調整一下幼兒園的上課時間來著。

起的太早了，她心疼。

寧蕊乖乖點頭，一副順從的模樣，看得寧老夫人一陣心疼。

在她的眼裏，寧蕊現在變得這麽乖，寧老爺子等人不說像疼愛歲寶一樣疼愛她，但也不能差太多吧？

比起那個在鄉下長大，不懂規矩的野丫頭，蕊蕊可是他們親眼看著長大的。

孰輕孰重，他們都分不清。

以後到外麵，也別說是她的兒子孫子，丟人！

“蕊蕊，先吃飯，等下奶奶親自送你去幼兒園。”寧老夫人冷哼一聲，拉著寧蕊往前走。

她昨晚生氣睡得晚，早上剛醒就被寧蕊給喊了下來，還不知道外麵的情況。

瞥了眼直直看著自己的歲寶，寧老夫人不悅道：“沒人教過你，這麽盯著人看不禮貌嗎？”

歲寶被問的一愣，眼前老太太的臉，竟緩緩與她記憶中徐春花的臉重疊。

一瞬間，害怕和難過的情緒將她整個人席卷。

之前歲寶餓得頭暈眼花，拿不動鐮刀，眼巴巴看著外婆時，她也是這麽罵她的。

可歲寶明明什麽都沒有做錯，外婆和奶奶卻都不喜歡她？

小奶團想不明白，卻隻覺得委屈。

眼淚大顆大顆的順著臉頰滾落，歲寶淚眼汪汪的看著寧老夫人，問：“奶奶為什麽那麽討厭歲寶？”

寧老夫人心頭一梗，有什麽話本該脫口而出，卻被堵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