乍一聽歲寶提出這個要求,金昌明師徒倆還以為她是因為馮家和張家的事情,連帶著對村裏人也有意見。
可當他們被村民攔住,並聽到對方大言不慚的提出要求時,他們瞬間理解了歲寶。
沒有人會喜歡貪得無厭的人。
尤其是,剛幫了他們連句謝謝都沒有,一張嘴就這要那要唯獨不要臉的人。
看他們的臉色都不好看,幾人中年齡稍長的人瞪了一眼剛剛直接開口要平安符辟邪符的男人,不好意思地笑笑,“對不住啊,這孩子心直口快嘴上沒個把門的,他沒什麽壞心思。”
歲寶努了努嘴,沒吭聲。
現在知道對不住了,剛剛他跳出來的時候也沒見你攔著。
她能忍,身為女兒奴的寧霆琛卻忍不了,冷笑一聲道:“他隻是想占便宜而已,確實罪不至死。”
這話乍一聽,挺陰陽怪氣的。
仔細聽,也確實是在陰陽怪氣。
幾個男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,似乎是覺得尷尬,又似乎是生氣寧霆琛把話說的太直,不給他們一點麵子。
怎麽說大家也是受害者啊!
“要不是馮家鬨出這些事情,村子裏這些年一直太太平平,哪用得著什麽平安符啊?”一個長著一張國字臉的男人忍不住抱怨。
他除了臉型跟厚臉皮的男人不太像之外,五官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。
如果留心觀察,還會發現,年長的那個跟兩個人的眉眼也有一點點的神似。
他們以為不稱呼對方什麽,就不會被發現,他們其實是一家人。
殊不知,但凡有點本事的玄門中人,隻需一眼就能看出他們之間的親緣關係。
麵相是騙不了人的。
聽他提起馮家,被老婆嫌棄本就一肚子火的寧霆琛直接被氣笑了,“誰捅的簍子去找誰善後,家裏父母沒教過你這個道理嗎?”
“你!”厚臉皮的男人怒了。
就算是再好脾氣的人,被人提及自己的父母,也不可能忍得下去。
更何況,他的脾氣並不好。
沒等他第二個字出口,寧霆琛一臉鄙夷道:“我要是你,現在就提著家夥衝到馮家去,把拖累村子的罪魁禍首趕出去。
而不是現在這樣,腆著一張臉隨地大小要。”
對上他“你算個什麽東西”的不屑眼神,男人漲紅著一張臉,憋得脖子都粗了。
看得出來,他確實很生氣。
可寧霆琛還嫌不夠,尤其是注意到自家老婆正好在看他時,勁頭更足了,眼神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番,頗為同情道:“要錢沒錢,要膽量沒膽量,光臉皮厚可娶不來媳婦撐不起一個家。”
同樣身為男人,他太清楚男人在一起的點了。
尤其是像麵前這個,一看就是母胎單身,出了點事情就躲在叔伯背後的人。
掙不到錢沒本事,還空有一身的“傲骨”。
“你!”男人喘著粗氣,一口氣沒上來上來,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。
距離被氣暈,也就差那麽一哆嗦的功夫。
不巧,寧霆琛這人沒什麽別的特長,就是心地善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