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回到流雲商會。

已是過去了一日的時間。

也來不及解釋太多，顧寒直接讓計無涯將其餘的那些外圍成員找了過來。

此刻。

鬼麵，鬼袍，已在眾人麵前展示過，眾人對他的身份，再無疑慮。

商會總部。

玉樓九層。

一間寬敞的靜室內。

顧寒高坐上首，冷妹子坐在他右側，而下方左首位坐著計無涯，其餘人也按照資曆輩分排序，一一落座。

拋開瞿南父子和計無涯，這六人便是組織在流雲島的所有外圍成員，除了瞿陽和計無涯，餘下六人都是逍遙境修士，其中，一名黑瘦的漢子和一名慈眉善目的老者修為最高，皆是逍遙境巔峰！

人雖少。

可都是精英！

因流雲商會比淩雲商會大得太多，故而有七名副會長，分彆掌管流雲商會的各項事務。

顧寒若有所思，“比我想象中的少了點。”

“不少了。”

計無涯搖搖頭，“就算是外圍成員，組織的選拔也是很嚴格的。”

“看來。”

千夜感慨道：“這擺渡人的規矩果然不一般，本君倒是要好好學學了。”

顧寒點點頭。

擺渡人的規矩，的確森嚴，不提先前瞿陽父子對他的態度轉變，單看場間的這些逍遙境修士，放在南林中域之內，每一個都有資格成為一島之主，可麵對修為僅僅是飛升境的他，俱是小心翼翼，不敢有一絲越矩的舉動。

顯然。

這些人敬畏的，都是他那個擺渡人的身份。

“其實也能理解。”

千夜又道：“森嚴的規矩下，帶來的是無儘好處！你以為他們有現在的修為，靠的都是他們自己？都是這個組織給他們的好處罷了，否則他們根本不會對你這麼客氣！其實你也一樣……”

“擺渡人要做的事，九死一生。”

“自然的，風險和回報成正比，你能得到的回報，也遠超過他們！”

“其實。”

顧寒想了想，“有些人，倒真不見得是為了好處來的。”

“你說那個嶽青？”

“不錯。”

嶽青在關鍵時刻，毅然發動黃泉引，成為泛舟人，從此失去自我和自由，要麵對這種比死都殘酷的結果，自然需要莫大的勇氣。

雖然心中還有點小怨念。

可顧寒覺得，任五任六其實也是這樣的人。

“有一說一。”

千夜想了想，道：“他們這些人，或多或少都有些理想，可你不一樣，你就是純粹來薅這個組織羊毛的。”

顧寒：……

顧寒不說話。

冷妹子也發揚了‘暗中觀察’的一貫風格，自然也是一言不發。

氣氛變得有點僵。

“咳咳……”

那名慈眉善目，看起來就很好說話的老者忍不住道：“使者，您此次來……不知道有何吩咐？”

老者名叫懷休。

出了名的慢性子，好脾氣。

場間眾人裡，他年歲最大，資格最老，在商會建立之初就在了，憑借一己之力，生生熬走了十多任會長。

“……”

顧寒有點尷尬。

他自然不好意思說自己是來薅羊毛的。

“我途經此地。”

他想了想，認真道：“正好聽聞流雲商會遇到了些麻煩，便特意過來看看，若是有困難的地方，我自會稟明組織，派來援手！”

“使者有心了！”

懷休信以為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