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石頭！”嬤嬤忽然問道：“你吃那燒餅時，發現它有什麼問題嗎？”</p>

“沒有啊，吃起來味道也和平時一樣。”</p>

“不對！化靈散這東西很難快速溶解。如果是在飛舟上才撒上去的，燒餅上應該都是些白色粉末……”</p>

她眼神陡然犀利：“小石頭，這燒餅是你原來買的那個嗎？”</p>

“這……”楊珍遲疑道：“我也不知道。我每次坐飛舟，都是符姨提前給我買好燒餅。”</p>

“你每次都是吃燒餅？還是同一家的燒餅？”</p>

“對！”楊珍點頭。那個醜陋大叔曾經給他和鐵柱兩個燒餅，他後來便時常光顧，也算一種報答。</p>

“你這個習慣，府裡有人知道嗎？”</p>

“彩絲知道。我曾經帶她去過那個燒餅攤，還告訴過她，那賣燒餅大叔以前幫助過我。”楊珍已經明白過來：“應該不是彩絲吧？可能是她跟彆人講過。”</p>

秦婉在一旁也聽出不對勁了：“彩絲，她怎麼了？”</p>

“婉兒！”嬤嬤神情凝重：“如果是府裡有人泄露楊珍的事情，那咱們也得小心，這不僅僅是小石頭他一人的事情了。”</p>

秦婉疑惑的看向嬤嬤，不明白什麼意思。</p>

“化靈散！化掉全身靈根啊，婉兒，你，你不擔心玥兒嗎？”</p>

“哐當！”秦氏猛地站起身，雙眼迸射出駭人的光芒！</p>

趙玥兒，這是她全部的希望，她的逆鱗！</p>

如果玥兒的靈根被人化掉，她，她無法想象那樣的後果。</p>

她渾身顫抖，恐懼、憤怒、後怕……</p>

絕對不能讓他們傷害到玥兒！</p>

“這事，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！”秦氏一字一頓，語氣堅定。</p>

……</p>

三人一番商議，很快做出以下安排。</p>

首先，必須確保趙玥兒的安全。這段時間，小丫頭不要隨便出門，也不要亂吃東西。</p>

“玥兒吃的每樣東西，都得我先品嘗！”秦氏斷然道。</p>

修士如果吃了化靈散，大概一刻鐘靈根就會開始消融，很容易察覺出來。</p>

為了女兒，秦婉可以犧牲一切，哪怕是失去靈根，變成凡人她也毫不在乎。</p>

再者，從兩個方麵著手調查，其一是舟場這邊，查訪當日乘坐飛舟的人員，包括楊珍提到的那個昏迷者，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之處。雖說船票不是實名購買，但有些經常往返州郡兩地的乘客，舟場也是非常熟悉的，可以先從這些人問起。</p>

其二便是府內自查，比如彩絲這邊，問問她都和哪些人聊過楊珍的事情。</p>

最後，嬤嬤還建議給身在宗門的柘溪老祖去信，詢問孩童服用化靈散後，有沒有什麼補救靈根的辦法。雲均老祖那邊，則萬萬不可讓他知道，否則以他對玥兒的寵溺，說不定會影響到他的閉關。</p>

因為化靈散對趙玥兒的威脅，徹查楊珍中毒，立即成了郡城趙家最重要的事情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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