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四月初八。</p>

在巫族，這一天是姑娘節，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節日。</p>

當晚，在村外一座小湖邊，舉行了盛大的篝火宴會。</p>

參加者有村長，捕獵隊成員以及全村所有的青年男女。</p>

楊珍、黑土月和盧小山，作為嘉賓，被特邀出席。</p>

晚宴非常豐盛，除了靄山村特有的黑飯、米酒、犀兒果外，還有大量捕獲的獵物，不少正是來自楊珍那一隊今日的收獲。</p>

一群身著霓彩繡衣，佩戴著各種熠熠生輝，銀帽銀簪掛牌手鐲等飾物的妙齡少女，在村裡最英俊的一群小夥，吹著竹製樂器，敲著銅鼓的伴奏下，翩翩起舞。</p>

夜色下，她們仿若仙子下凡，舞態生風。含情脈脈的目光，在幾名嘉賓臉上一一掃過。</p>

相貌俊朗、高居主座的楊珍，自然成了她們最關注的對象。</p>

不時有大膽的少女，端著一杯滿滿當當的米酒，款款上前，向少年敬酒。</p>

楊珍來者不拒，這種凡間水酒，就是喝個千杯萬杯也難不倒他。</p>

這客人如此豪爽，村長撚著胡須哈哈大笑，少女們也愈發熱情，敬酒的人流絡繹不絕。</p>

馮彩妹家的阿竹和阿枝也在其中。那當姐姐的膽子更大，待楊珍仰頭喝下酒，將酒杯遞還給她時，一隻小手趁機在男兒手心中撓了撓。</p>

楊珍詫異地看向她。阿竹美目眯了眯，櫻唇悄悄向遠處的黑暗努了努，對著男兒又是嫵媚一笑。</p>

楊珍不明所以，一臉憨笑。</p>

阿竹跺了跺腳，又哀怨的瞥了少年一眼，失望地走了。</p>

“她這是做什麼？”楊珍悄悄問身邊的黑妹。</p>

黑土月捂嘴輕笑，好一會兒才說：“這騷妮子，邀你宴會後去那邊草地玩耍哩！”</p>

“啊！”楊珍再是遲鈍，也明白這是什麼意思，當下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：“不去，不去！”</p>

“又不用你負責，你慌什麼？”黑土月白了他一眼：“咱巫族的女子，敢愛就愛。人家這是看上你了，你若願意，就去回敬她一杯酒。若不願意，不搭理便是。”</p>

……</p>

晚宴戌時開始，熱熱鬨鬨了將近一個時辰。</p>

當一群帶著木製麵具和獸皮麵具的捕獵人，吟唱著楊珍聽不懂的歌詞，踩著特定的步伐，結束完他們的表演後，村長長身而起，來到場中，將杯中酒灑向大地，口中念念有詞，祝願村寨世代昌盛，人丁興旺。</p>

上千人發出轟然歡呼聲。</p>

宴會至此結束。</p>

人群向著湖邊湧去，仿佛約定好一般，由男子舉著火把，姑娘跟在身邊，開始繞著小湖行走。</p>

無數火把在夜色中搖曳遊動，仿佛一條長長的火龍。</p>

“咱們也走走吧。”黑土月發出邀請。</p>

楊珍自無不可，從空間取出一根玄陽木，屈指一彈，一簇火苗附在木頭頂端，熊熊燃燒。</p>

“你是火靈根啊！”黑土月眨著大眼睛，好奇地問道。</p>

“嗯，還有木靈根。”楊珍含糊回答。</p>

“你呢？”</p>

“我是五靈根。”黑土月顯得很沮喪。</p>

“我有種丹藥，可加快修煉速度。”楊珍剛說完，就有些後悔自己嘴快。</p>

這世上四五靈根那麼多，自己就算沒日沒夜地煉丹，又顧得了幾個？</p>

“真的？”黑土月美眸睜得溜圓，一臉驚喜地望著對方。</p>

“嗯，”既然話已出口，楊珍也不好藏著掖著，隨手取出一瓶護舒丹遞給女人：</p>

“這丹藥可幫助你丹田擴張速度增加一倍，沒有任何副作用。”</p>

“這個，”他有些不好意思道：“不要告訴任何人。”</p>

“嗯！”黑土月眉開眼笑，興奮地緊緊握了握丹瓶，將它放入儲物袋中。</p>

再看向楊珍時，目光中帶著一絲羞澀，還有甜蜜。</p>

楊珍卻是渾然不察，他正好奇地望向遊湖的隊伍，慢慢的，他發現火光越來越稀疏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