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</p>

趙玥兒雙目閉闔，似乎一直在默默修煉，然而時不時略顯急促的呼吸，卻是暴露了她此時的心境。</p>

“玥兒。”楊珍輕輕喚了聲，伸手去握少女的柔荑。</p>

手指剛剛碰觸細滑的手背，趙玥兒仿佛觸電一般，將手猛地縮了回去。</p>

“玥兒？”楊珍驚叫道。</p>

少女依舊緊閉雙眼，沒有做聲，隻是呼吸更加急促。</p>

楊珍又痛又憐，再次將手探出。這一次少女沒有收回，任由他抓在手中。</p>

石棺內寂靜無聲，兩人都沒有說話。少女的心跳在慢慢平複。</p>

“紫雪姐姐，她傷勢好了嗎？”不知過了多久，趙玥兒出聲問道。</p>

“暫時穩住了。不過，如果完全恢複，可能還需要幾日。”楊珍回答。少女雙眸已經睜開，眼圈兒還有些發紅。</p>

“對不起。”他望著趙玥兒，目光真摯。</p>

“紫雪姐姐，我從未見過她在宗門中，還有其他的朋友。以前我不懂，現在想來，或許是她有個那個厲害的姐姐，出身那麼好，反而找不到什麼可以交心的朋友吧。”</p>

趙玥兒幽幽歎道。</p>

她這是有感而發。在趙家，她何嘗不是這樣？從小到大，也隻有楊珍和彩雲這兩個最密切的同齡人。</p>

“我們兩人，就是姐姐最親密的朋友了。小石頭，你，你以後一定不要負了姐姐。”</p>

“玥兒，”楊珍又是內疚，又是感激：“我楊珍這輩子最幸運的，就是在大觀樓遇到了你。”</p>

“有妻如此，夫複何求！”</p>

“那你也不要負了我！”少女臉頰緋紅，心中溫暖，嘴上卻是凶巴巴的。</p>

然後鼻子一酸，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。</p>

楊珍忙將她摟在懷裡，輕輕安撫。</p>

石棺再一次安靜下來。</p>

……</p>

此後數日，楊珍分彆與兩位女子修習補天經，每天差不多將兩三百絲的混沌之氣注入紫雪體內。如此七八日後，紫雪終於完全恢複，沒有留下任何隱患。</p>

石棺的空間太過窄小，楊珍無比期盼著衣衣早日結束閉關。融合了土靈珠之後，就可以將她們帶入空間，而不像現在這麼局促。</p>

閒暇之時，他們有時聽紫雪講解符籙之道，聽趙玥兒分享學習陣法的心得，聽楊珍講述奇聞故事，倒也其樂融融。</p>

這個時候小棒子才知道，敢情趙玥兒那些故事，都是來自身邊這位青年，頓時對楊珍更加親熱，百般討好。</p>

隻是這棒子奉承的話實在太過拙劣，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句話，聽得幾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</p>

比如什麼：</p>

“哥哥的故事，太好聽啦！太好聽啦！太好聽啦！”</p>

“聽了哥哥的故事，小棒棒睡得香，精神好，渾身來勁！”</p>

諸如此類。</p>

不過，有時小棒子也會講講當年和黃極的諸多經曆，還有仙界的一些見聞，雖然不乏誇張，卻還是讓三人大呼過癮，勝讀十年書。</p>

有一次甚至無意中透露，小棒子手中有一套仙人傳授的棒法，更讓楊珍喜出望外。</p>

隻有紫雪，卻是從來不談及自己和姐姐的事情。</p>

第十天。</p>

這一日，衣衣終於醒來了。</p>